老爷子跟她说了太子在桃花宴上打听她的事,并让她小心太子和文王,出府或是做什么,要告知他和孟辞墨,他们不在就告知江氏。
孟月再想到前年秋猎的时候,若不是祖父和弟弟提前谋划,自己就像赵元洛一样早死了,甚至比她还惨。
以至于她经常做恶梦,梦见一双指甲是刀的手来抓她。
太子倒霉了,自己总算能正常过日子了。
至于文王,都说他是窝囊废。自己前面有祖父和弟弟挡着,太子都不能把自己如何,文王更不可能了……
孟月很少如此笑,老太太知道她的心思,很是怜惜。饭后还赏了她一根嵌定赤金钗。
从太子和文王在戏园大打出手的事传扬开来,朝臣弹劾他们的折子就没断过,皇宫密探也收集了更多街头巷尾老百姓的议论呈上。
皇上又想起之前太子与曲德妃及赵元洛的事,才相信太子是真的道德败坏,敢调戏父亲的女人,敢在秋猎时偷抢重臣家的黄花闺女,如今又在戏园子强暴亲兄弟的女人。
他亲自从小调教到大的儿子,居然是这个德行。
太子不废,无法面对朝臣和天下。
皇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废。
他坐在养心殿里整整坐了一夜,反复说着,“容容,对不起,朕食言了。”
他眼前出现元后那张年青又流满鲜血的脸。
元后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他还是太子。他们在去寺里为先皇祈福时,元后为他挡了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被砸死。
元后拉着他的手殷殷望着他,始终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他哭着说,“容容放心,若我登上大位,必定封康儿为太子,把天下交与他。”
元后才闭上眼睛……
皇上感到嗓子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一旁服侍的太监都吓哭了,赶紧传御医。
三天后,太子李康被废,封南王,一家赶去琼州,永不得入京。
文王李绍,为了女人与兄长在闹市打架,致使事态扩大,辜负皇上期望,有失亲王身份,降为郡王,禁足半年。
这两兄弟的处置跟前世一模一样,李诏想避都没避开。只不过发生地变了,时间提前一年半。
文郡王大喊冤枉,说他有错,但这事明显是有人设局。
皇上不傻,当然看出背后有人推动,最有可能是英王和平王这两个逆子,也有可能是六皇子外家。可这只是猜测没证据,他也不愿意让人彻查,查出哪个都是他儿子。
这几天,朝中重新立储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英王呼声最高,其次是平王,再次是十四岁的六皇子李?。
英王的呼声高过平王,是平王一党有意为之。
皇上伤心了,并不着急立储。
令孟家人奇怪的是,文王没有因此处置彩云卿。被废太子占了便宜,惹皇上不喜,害文郡王被降爵位,丑事闹得满城风雨的彩云卿,居然平安渡过这一劫。
江意惜还知道,前世彩云卿就连累过文郡王一次。按理,文郡王应该离这个女人远远的,才能最大可能避开历史重现。他不仅不避开,甚至对她比对王府里的所有女人都好,经常去别院宠幸,还喜欢带她去看戏和去酒楼吃饭……
不管如何,荒淫好色,不干正事,欺负过曲德妃,又在打孟月主意的李康终于被赶出京,再也不会回来干坏事了。
文郡王被禁足,至少半年不会出来恶心人。
英王一党倒是更加活跃了,赵淑妃和英王尽一切努力讨好着皇上。
男人们忙碌着朝堂大事,江意惜也没闲着。
成国公就快娶新妇了,许多事她这个宗妇必须亲力亲为。
同时还要应付李珍宝那个磨人小花痴,隔几天就会来浮生居一趟,念叨一天“郑哥哥”的好,还要力压“第一美男”孟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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