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骂人,“滚,坏人,坏人,回家,军棍侍候……”
又逗得众人大笑。
谢氏笑了一声就惊得张大嘴巴,又赶紧捂住嘴说道,“这声音,这声音……”
郑婷婷笑道,“娘,我也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像谁的?”
谢氏笑着摇了摇头,“是有些熟悉,我也想不起来像谁。”
江意惜笑道,“这是孟祖父送我的,说是一位老下属孝敬他的。”
谢氏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
几个丫头拿进来几个锦盒,几个婆子抬进了几个箱子。
先拿大长公主的添妆,是一只赤金盘螭七宝璎珞圈。
谢氏的添妆是,两套赤金嵌宝头面,一架红珊瑚摆件,一架苏绣双面绣紫檀架炕屏,一套五彩瓷茶具,四匹妆花罗。
郑婷婷的添妆是一串红珊瑚手串,郑晶晶的添妆是两条漂亮帕子。
这些东西都是上上品,至少值个一千多两银子。
江意惜红着脸道了谢。
老太太明白了,感情郑家谢礼是单送江意惜一个人的。她气得脸色潮红,还不敢表露出来,赶紧端起茶碗假装喝茶,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谢氏母女走后,老太太就沉了脸。也不回如意堂,坐在灼院厅屋生闷气。
江意惜极其讨厌老太太的贪财,但出嫁前也不想惹得她不高兴。这个娘家再不堪,现在也不能撕破脸。实在是将来面对的付氏更棘手,该娘家出面的时候必须得让他们出面。何况江洵要继续生活在这里,还有他的亲事……
江意惜早已想到有这一出。
她笑道,“听有贵哥说,前些日子通林县城来了一个喜花的南方商人,我就让他把一盆番外来的三角花和两盆珍品兰花卖给那个商人。卖了八百两银子呢。
“我和弟弟从小失去母亲,前几年又失去父亲,多得祖母照拂。孙女无以为报,让人买了一支人参、一架青玉山水插屏、一套官窑粉瓷茶具送与祖母。”
几个下人把东西拿出来。人参是前几天买的,插屏和赤金摆件是上年治好孟辞墨和李珍宝的眼睛,他们送的。另外,又把郑夫人送的妆花罗留下两匹。
老太太方露出笑容,拉着江意惜的手说道,“祖母一直知道你是孝顺的好孩子。唉,你和洵儿也是可怜了,祖母对你们一直上心着呢……”
江意惜说的反话,老太太也好意思顺着说。
老太太为了表示对江意惜的不疼爱和不舍,这天晚上还在灼院吃了晚饭,江意惜又让人把三夫人和大奶奶请来。
晚饭前江洵回来了。他请了四天假,从明天到江意惜回门那天。
戌时初才把众人送走,灼院终于清静下来。
江意惜表面平静,心里都快急死了。
下晌她就感觉到光珠外面的水气越来越浓,这是花花哭了,哭得还非常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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