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契契,我请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等被人推到卡车边,等待上车的时候,赵启文将那袋地瓜干拿了出来,交给那名黑人列兵,示意他尝尝,虽然与这些黑人杂役相处了几天时间,可是直到现在,赵启文还分不清谁是谁,在他看来,所有的黑人长得都好象是一个模样,或许在黑人看来,所有的中国人也都长得是一个模样,所以,他叫不上这个黑人列兵的名字,只能叫他“契契”,因为在他听来,这些黑人杂役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夹杂着“契契”的发音,所以,“契契”现在已成为所有黑人杂役的代号。
黑人杂役接过地瓜干,尝了几片,然后冲着赵启文咧嘴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嘿!契契,以后你告诉我,你的牙齿怎么保养的那么好?”
两名黑人杂役将赵启文和他的轮椅一起托上卡车,趁着对方离开之前,赵启文又开玩笑似的嘀咕了一句,引起身边那名女护士的“噗嗤”一笑,目的既然已经达到,那么赵启文也就满意的闭上了嘴。
只是赵启文却不知道,他的馈赠地瓜干的举动造成了一个深远的后果,那名被他称作“契契”的黑人杂役在若干年之后成为了一个南部非洲小国的军事独、裁者,或许正是因为这包地瓜干的缘故,这位黑人元首在其统治时期一直视中国地瓜干为上等点心,甚至用来招待来自中国的外交特使。
赵启文很快就将他的那包地瓜干忘到脑后了,归途中,与那名笑起来很甜的女护士谈得相当投机,甚至当卡车回到疗养站的时候,他还没忘了问起那名女护士的闺名。
没等那名女护士扭扭捏捏的报上闺名,赵启文身后已走来一人,女护士抬头一瞧,顿时小脸满是紧张神色,结结巴巴的喊了声“将军您好”,然后就一溜烟的逃走了。
赵启文惊讶之下将轮椅转了过去,抬头一瞧,也是愕然。
“蓝叔,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那名将军正是蓝天蔚,身后还跟着一名中校副官和一名军医官,蓝天蔚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昨天过来的,跟你父亲一起过来的。”
蓝天蔚看了眼赵启文腿上的石膏,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老头子到这里了?哪儿呢?哪儿呢?”赵启文急忙张望。
“甭望来望去了,他不在这里,他现在还在伊拉克呢,过两天才过来视察,到时候,你可得老老实实的,我已经将你受伤的情况拍电报告诉他了,说不定,他马上就会拍电报到这里询问相关情况。”
“一点轻伤,不必叫老头子担心。”
“你这叫什么话?你父亲本来还打算到这里跟你打打网球的,现在呀,恐怕只能跟你下棋了。”
“蓝叔,我父亲过来做什么?不会只是视察这么简单吧?他在伊拉克做什么?”赵启文问道。
“当然没那么简单。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他在伊拉克干什么,你呀,等他过来这里之后,你再自己问他吧。”
蓝天蔚点了点头,没有泄露任何消息,实际上,相关内情蓝天蔚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总统先生正在伊拉克接见一位来自希腊的外交特使,与希腊外交特使一起觐见总统先生的还有一名土耳其外交官、一名保加利亚外交官以及一名伊朗外交官,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蓝天蔚现在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