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死!”
时御近乎暴怒,一脚踹开旁边的桌椅,游窜的躁火席卷他的整个神经,“他都已经被埋了!这个野种也没必要存在!去!立刻把她给我埋了!就当下去陪他!”
“对……那可是他那个好弟弟和那个贱女人的孩子,他不是很喜欢吗让这个野种下去陪他……他肯定会很高兴!”
“过段时间再把他那个好弟弟和好弟妹给他送下去,让他们一家团聚!他一定会好好感谢我的!”
安森看着他疯狂的模样,不敢再说一个字。
“愣着做什么!”
时御腥红的眼眸如冰凌般扫过来,“立刻去把她埋了!”
这语气里包含着浓浓的杀气和怒火,仿佛他要是不去,被活埋的人就会是他。
安森重重的捏了一下手,咬牙道:“是!”
他转身上楼,下来时手里多了个装着婴儿的保温箱,在男人阴狠的眸光里,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
看来时总心意已决。
这个孩子……只能被活埋。
安森跟在时御身边的时间不短,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但对这么小的婴儿……实在是有点下不去手。
他开着车,载着保温箱里的小姑娘,在城里绕了很久,又走向郊区。
但无论在哪里,像是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心里有一股纠结在一起的绳索,不断地敲击着他的心脏,像是在说这个孩子不该死……她是无辜的,更何况本就活不了多久的脆弱身体,又何必再作这个孽
最终,他薄弱的良知赢了。
安森把车停在一家偏远的孤儿院附近,深吸一口气,下车。
后座的小丫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连哭声都弱得像小老鼠,低软无力。
他拧眉叹息道:“怪就怪你出生的时机不对,我能做的不多,祝你……幸运吧。”
幸运的被人发现。
幸运的活下去。
幸运的……长大成人。
安森将她放在地面上,往保温箱里塞了点钱,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将油门踩到底,驱车离开。
回到别墅,时御依然是那副危险锋锐的模样,双腿自然分开斜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的雾谙,如同蛰伏着舔舐伤口的凶兽。
他上前,恭敬颔首:“时总,埋了。”
男人眸光深狠,没说话。
“还有一件事……顾家的那个佣人这两天电话打得很频繁,需不需要,跟她说一声”
时御幽凉的眸光总算动了,一转寒光乍现,“我做事情还需要跟一个佣人交代”
“……”
安森冷汗涔涔,“我明白了。”
现在的时御就是一头暴走的狮子,无论谁凑上前去都会被狠狠的咬上一口,还是不要主动去招惹的好。
而他们口中的尹清怡,现在人已经到了西北。
自从家里那几个小东西回去后,江果果的那个大儿子就给了一笔钱把她打发出来,不管她怎么装可怜卖惨都没有用,连那么听话的俊铭,都避着她,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她就知道,时御那个混蛋把他带走后根本没有喂药!
这就算了!
顾家这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提高了防备,别墅增加了许多保镖,简直就像个铜墙铁壁,爬都爬不进去,更没有再次下手的机会!
所以尹清怡才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时御,问问他到底什么打算。
结果呢
那个过河拆桥的狗东西,怎么都联系不上!
尹清怡毫无办法,也无法坐着干等,只知道顾寒煜和江果果在西北,就折腾了一大通才找过来。
到了医院一打听才知道,顾寒煜竟然受了重伤,还换了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