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引得其他人大笑不止,看向胡嫣儿的目光更是放肆至极。
被称作”李头“的男人居然难得羞涩,冲弟兄们摆摆手,看向胡嫣儿的目光更加肆意。
“不可无礼。嫣儿姑娘是赵员外的贵客,岂能屈居我等?”
他嘴里说着“不可无礼”,那双眼睛却比谁都无礼,压根没将胡嫣儿看在眼里。
面对众人不怀好意的调侃,胡嫣儿毫无动摇。她静静地注视着众人,不见害怕,也不见愤怒。
听着衙差们你一言我一语,胡嫣儿基本能够确定,此次这场祸端与赵员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她自莹莹孑立,衙差们却不肯将她放过。
“可惜,小娘子气性大得很,竟是连赵员外都不屑一顾。”
”今日我等便给嫣儿姑娘涨涨教训……“
说着,一群人已朝胡嫣儿而来,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瞧着恶心。
李头迫不及待张开胳膊准备将她抱住,只是胳膊还没触及到胡嫣儿的身体,他却忽然捂住眼睛大叫起来。
“啊,我的眼睛,好疼,好疼!”李头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他大声喊疼的样子让所有人为之一震,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胡嫣儿就和看妖怪似的。
终是有人不信邪,要将她抓住。四个人从左右两端一起扑上,同样是还未近身,便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大声喊疼。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同时他们的牺牲也让其他人注意到胡嫣儿的手段。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随着衙差的靠近,她不过冲着他们比划了下,所有人便倒地不起。
如此“神迹”闻所未闻,更令人胆颤。
终于有人想到胡家人的种种不凡,都以为是老太太一个人的功劳,却不知胡嫣儿也如此能耐。
刚才还跃跃欲试的衙差再不敢当牺牲品,赶紧将躺在地上的五人扶起,五个人还在喊疼,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睛越发难受。
其他衙差认定这是胡嫣儿的手段,逼迫她赶紧拿出解药救人。
胡嫣儿看他们的眼神和看智障差不多,见他们一个劲儿往她手上瞧,索性将手里的瓶子大方摆出,任由观看。
“你们不是要教训我?”
她随意瞥了瞥剩下的几人,语气轻蔑:
“一起上吧。”
在场的衙差好歹也是官府的人,自从来到田家庄哪个人不敬着?胡嫣儿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
被轻视的不满暂时压住了对于未知的恐惧,终究是不满占了上风。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剩下的衙差也全都扑来,胡嫣儿将喷壶对准他们,围着周身喷了一圈,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衙差全都倒地不起。
“哎呦,眼睛,我的眼睛。”
“好疼,好疼啊!”
“救命,救命啊……”
惨烈的喊声从院中发出,屋外的村民们面面相觑。
差爷们提前警告过大家,无论里面出了什么事都不得进入,违者要做大牢。
村民们恪守本分,根本没想要进去,更要防着田磊和胡家人不得进入。
可现在听声音,喊的人好像是差爷们啊!
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胡老二同样听到了里面的喊声,但他也没有多开心。里面一群大男人,嫣儿还能全都制服不成?越想越揪心,胡老二抬脚就要进去,却被村民死死拦住。
村民们原本还拿不定主意,当看到胡老二打定主意要往外面闯,瞬间都明白了过来。
既是胡老二要闯,他们就听差爷们的话。无论胡嫣儿出了什么事,也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二爷,你们怎么能这样!咱们村能过上好日子全靠胡家相帮。这才刚过了几天好日子,你们就开始为难胡家人!”
田磊气得浑身发抖,终是忍不住大骂村民。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早知今日,胡家老太太就不该救他们。
这话村民们可不愿意听了,七嘴八舌反驳道:
“放屁!若没有胡家老太太插手,咱们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呐。田天,田甘……那么多人都在坐牢,你才忘恩负义,你忘本啊!”
这话田磊更受不了,两方对骂,最后演变成两方对打。
墙外闹得不可开交,正要动武,衙差们住的房子忽然打开了门。
“哐当”一声,眼睛通红的衙差大骂:
“都闹什么闹!赶紧把胡家人给放了,否则把你们都抓进大牢。”
田家庄村民:差爷,您到底是哪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