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宇文预如同萧贵妃所言,是一员朕的福将,朕该如何赏赐你呢?”隋炀帝含笑道。
虞世基和斐蕴立即出列,摇头晃脑道:“我朝堂上,还缺一位执金吾,不若请宇文预担当此重任,朝夕伴君如何?”
两人生怕杜预出去带兵,而是放在那看似尊贵的执金吾位置上,迟早谗言害死杜预。
杜预心中一晒,一撇嘴。
萧贵妃知机媚笑道:“吾皇,既然宇文预跟宇文化及一样,都是大大的忠臣,不若将宇文化及死后,腾出的右屯卫将军、京城总管一职,原封不动交给他弟弟宇文预可好?这样也能安抚宇文阀的心。”
虞世基和斐蕴大惊失色。
宇文化及好不容易死了,又冒出一个更加狡猾的宇文预,这可如何得了?
隋炀帝沉吟一会,眼光落在张须陀败亡的告急战报上,突然心头闪过一个主意,哈哈大笑道:“不错!贵妃言之有理。不过,宇文阀这次立下大功,若仅仅是将宇文化及的职位,交给宇文预,还不足以彰显我赏罚分明。如此一来,宇文预听封!”
“宇文预忠君爱国,智勇双全,屡破贼军,着晋封为右屯卫将军、洛阳总管,加封为河南十三路招讨使、荥阳通守,全权负责河南十三路兵事,负责洛阳守卫,讨伐翟让、李密等反贼,钦赐。”
杜预接到空间提示。
“你被封为右屯卫将军、河南十三路招讨使、洛阳总管、荥阳通守,你在过去积累的隋朝贡献值,从此清零。”
但杜预毫不可惜。
这样一来,等于将张须陀和宇文化及两个隋朝最大权臣的权柄,全部交给了自己!
命令一下,杜预心中微笑。萧贵妃、司马德戡这些人,更是喜笑颜开。
朱贵妃、虞世基和斐蕴脸若死灰。
就算习惯于服从这昏君的任何命令,但斐蕴依旧忍不住抗声道:“皇上,这这等于将洛阳和河南,半个帝国,交给了宇文预。他年纪轻轻,如何能担当大任啊?”
这次不等杜预反击,萧贵妃已经冷笑起来:“呦!御史大夫,你的意思是,皇上的圣命有错。难道你比皇上还圣明?”
隋炀帝龙目中闪过一丝利芒。
斐蕴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即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臣该死。臣失言了。”
隋炀帝冷哼一声:“念在你平素伺候小心,这次不追究,下不为例。”
斐蕴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杜预打蛇随棍上,趁着李阀中人失势,再次抛出重磅炸弹:“谢主隆恩。臣—右屯卫将军、河南十三路招讨使、洛阳总管、荥阳通守有本上奏!”
他刻意强调了自己的官职,希望引起隋炀帝的重视。
“嗯?”隋炀帝从萧贵妃手中,接过一串冰葡萄,漫不经心说道:“刚走马上任,就有本上奏?说吧。”
杜预脸色肃然,掏出一本账簿:“其实。臣在江南追查长生诀时,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请皇上阅示。”
隋炀帝见他脸色严峻。知道有大事生,脸色阴沉下来,命人呈上来。
朱贵妃、虞世基和斐蕴,脸色煞白,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李世民给他们巨额贿赂,便是要不顾一切。阻止杨广看到这本账簿。
但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那隋炀帝低头看着被杜预改过的账簿,脸色越来越阴沉,简直如同快要下雨的乌云。
萧贵妃给他的水果,被他一掌打飞,吓得跪在地上。
朱贵妃、虞世基和斐蕴。同时跪地,心一直沉下去。
隋炀帝霍然抬起头,双目如同嗜血豺狼一般,恶狠狠瞪着杜预道:“此物,你从哪里得到?”
杜预轻轻道:“东溟派,飘香号。”
隋炀帝断然收起此账簿。
他虽然名为昏君,但此人装作忠厚孝悌模样,将千古明君、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都骗过了,又阴谋害死了太子杨勇,上演了一出夺位惊天大逆转,又攻灭了陈国,修筑了大运河,三次攻打高丽,怎么会是一个真正的废物?
关键时刻,杜预终于见识到隋炀帝的本色。
他霍然而起,冷漠地传下命令。
“命!太原留守李渊,携二子李世民,前往江都述职面圣。限期一个月。逾期斩。”
“命!长安留守、代王杨侑,李阀自购兵器,已经谋反,命他加强长安戒备,派出重兵,扼守黄河渡口风陵渡,防止李阀狗急跳墙,攻击长安。”
“命!镇守北方的鹰扬将军刘武周、武威将军梁师都,各自带兵整备,准备攻打李阀太原。”
“命!司马德戡,只要李渊一到江都,禁军随即逮捕扑杀。不必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