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怒喝道:“你们两个初出茅庐,就敢到全真派的根本重地,去放火闹事!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潜入全真派旁的古墓中,霍都就是一入再也没有出来是不是?”
达尔巴惶恐道:“师傅,师弟听闻了那龙女的传说,便一意孤行。一定要去,我也拦止不住。”
他一指小龙女:“这位便是龙女。”
金轮法王的目光放在小龙女身上。凝视一会,叹气道:“果然是绝色。这是天命。无可抵抗。女娃,我徒弟怎么死的,你细细说来。”
他一说徒弟,等于承认自己便是霍都师傅,金轮法王。杜预装作大吃一惊,吃吃道:“你便是蒙古第一国师?”
金轮法王喜怒不精于色,沉声道:“霍都是我的得意弟子,惨死中原,此仇岂可不报?”
杜预叹气道:“小龙女不喜言辞。便由我述说好了。”
他口才极佳,登时便从终南山大火说起,备述霍都和达尔巴如何带着西域众多强者,一路攻打,从终南山脚下,趁着郭靖打乱防御,杀到重阳宫,还一把火点了半个重阳宫的事实。特别细说,霍都使用毒镖,重创广宁子郝大通,威逼全真派,逼得全真组成北斗大阵,几乎逼得全真七子豁出老命。
金轮法王见达尔巴不住点头,便知道杜预所言非虚,心中对霍都和达尔巴所作所为得意之余,对全真派的疑心越来越大。
霍都攻入全真派根本重地,打伤广宁子郝大通,放火烧了半个重阳宫,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全真派都对他恨之入骨。
随即他进入了古墓,全真派也派出了高手入内。
然后,霍都就不明不白,惨死在古墓中,至今尸骨都找不到。
凶手是谁,几乎不言自明。
杜预心中暗笑。
他并不撩拨金轮法王,否则以对方的仔细,很快便能感到自己的意图。只是捡着全真派与霍都的恩仇说,任由金轮法王自己去想象!
金轮法王越想越是疑心。
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后,再去寻思全真派的做法,便大是可疑。
他自然不知道,全真派派人进入古墓,是为了杨过。
“这位小兄弟,既然你我一见如故,可否随我一同去见四王子?四王子求贤若渴,但凡有所长,必有重用”金轮法王开门见山,招揽杜预。
杜预虽然不想跟着蒙古势力,但此刻为了让金轮法王与全真派拼个你死我活,便点点头:“固所愿,不敢请尔。”
金轮法王大喜过望,直接问道:“以你所见,大胜关英雄大会,该如何破?”
杜预直言不讳:“距离大会还有不到一个月,当剪除其羽翼,重创其士气,便不足为虑!”
“先从哪里动手?”金轮法王狞笑道。
“蛇无头不行。打蛇打七寸。自然是从武林魁首全真派做起!”杜预一挥手道。
小龙女的古墓派,入门便要唾骂王重阳,对全真派殊无好感,杨过更是对全真切齿痛恨。杜预要对付全真派,那是一万个同意。
金轮法王点点头:“我佛门生性平和,本不欲与人争斗。但徒儿霍都,惨死在全真派旁的古墓中,此事不得不查明。这便启程,去全真派拜访一下!”
说是拜访,只是客气说法,其实,就是趟山门踢馆子。
杜预狡黠微笑。
全真派,我便先送一份大礼给你们,看你们吃得下吃不下!
2日后,金轮法王一行,便走到终南山山门处。
达尔巴本要递上拜帖,金轮法王却笑道:“听你们说,这全真派一路防御密不透风,唯有那郭靖,一骑当千,突入重阳宫,创造了一个轰动武林的神话。我今日便要拿全真派的天罡北斗大阵为试金石,跟这郭靖比拼一下,看谁武功更厉害?”
杜预抚掌大笑:“妙哉!若国师能旗开得胜,一路突入重阳宫,传到中原武林耳中,必然令他们闻风丧胆,敬仰神功!这不用比试,便将郭靖比下去了!”
他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当然是撩拨有加。
金轮法王更是兴发如狂,一声长啸,浑厚内力便喷薄而出:“霍都师傅,前来拜山!全真一派,速速布阵!”
他这一声吼,重阳宫顿时如同被捅了马蜂窝般,彻底炸开。
最近全真派流年不利,先是重阳宫一把大火烧了一半,接着赵志敬、尹志平的惨死,对全真派打击甚大。全真七子连续数道法令,将全真道士们召唤回山。是以此时终南山上,群道聚集,实力甚强。
听到前些日子,那火烧重阳宫、打伤广宁子的霍都师傅又来了,无数道士犹如蚁附,蜂拥而出,一道道关口,便全副武装树立起来。
“来者何人?”数名道士持剑跃出山门,厉声喝道:“你与那恶贼霍都,又有何关系?”
听到称呼徒儿为恶贼,金轮法王更是笃信全真派的仇恨,淡淡道:“我徒儿死在了终南山上,师傅当然要来查看一番。”
全真派道士哪里见过金轮法王?见一个秃驴,要闯山门,登时大骂起来。
金轮法王嘿然一笑。他表面上淡泊名利,实则最是热衷,否则干嘛要出山为忽必烈奔走?见全真派出言不逊,藏红色袈裟大袍一挥,一股偌大的力量,便将道士们轰飞起来!
龙象班若功!练成后,便有十龙十象的神力!
道士们倒了一地,伤势颇重,杜预冷笑一声,一把毒针射出!
他要挑拨金轮法王与全真派全面开战,自然要杀伤人命,双方血仇越多,便越要拼命打!
一名胖道士,被杜预的毒针命中,本就奄奄一息,登时毙命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