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蔓要杀她?!
念昔怔怔地看着安安,起初是难以置信的,但愣了两秒,就已相信了安安的话。一个历经过生死的人,不可能再说谎,她也没必要诬陷陆雪蔓,再说了,陆雪蔓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安安,你先别激动……这里很安全,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帮你!”,念昔在她床边坐下,看着安安,对她安抚道。
“咳――咳――”安安虚弱地咳嗽两声,感觉要吐血,一股血腥味卡在喉咙,难过地落下眼泪。
“我,我不怕她,我是怕她伤害你……”,安安反握着念昔的手,用力地握着,看着她的脸,缓缓地说道汊。
双眼里虽然布满了红血丝,但她的双眸是那样地淡然地看着她。那里,没有任何的杂念,清澈地而透明。念昔很信任地点头,“嗯,我会很小心的!”。
说话时,喉咙有些哽咽,像是对安安的感激。也是感动于她的真心悔过。
“那个女人,太毒了……我之前想告她,但是没有证据。”,安安看着念昔,哑声说道,眼角残留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念昔拿着手帕,轻柔地为她擦拭朕。
念昔蹙着眉,“嗯,我知道,其实当年我爸爸的罪行也是被她唆使的……”,此时,念昔已经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喝水。
她的喉咙很干,喝了温水,觉得好舒服,安安感激地看着念昔,这个温柔似水般的女子,更似水般的清澈,一丝不染。
如果重新来过,她也好想像念昔这样,活着。
“这个恶毒的女人,最会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了!”,安安气愤地说道,说完咳嗽了好几声。
“你别激动,相信她会有报应的!一定会的!”,念昔连忙安抚安安,说道。
“是啊,会有报应的,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安安稍微平静下来,自嘲地说道。
“安安!你快别这么说自己……”,念昔懊恼自己说得有些过分,心疼地看着安安。她其实也是命运的受害者……
“念念,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接受这样的报应,真的,自从墨寒哥出事后……我,我就……”,提起凌墨寒,安安心口狠狠地一颤。
她其实是爱他的,一直爱着,狭隘而自私地爱着。
“安安,你能知道自己错了,就已经是最好的救赎了!”,念昔平静地说道。
“嗯,我相信陆雪蔓也会遭到报应的,我好想能为你报仇啊――”,她又说道,双眸里闪过一丝怨恨,那是对陆雪蔓的怨。
“安安!别这么想!我和她没什么仇恨的!”,念昔连忙将被心智左右的安安拉住,认真道,不希望安安对陆雪蔓再有怨恨。
“怎么没仇?!你这个傻瓜!是她害你误会墨寒哥的!其实你可以生孩子的!”,安安激动地反驳,又剧烈地咳嗽几声,一股鲜血涌上,被她狠狠地咽下。
念昔则怔住了,一脸呆愣着,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什,什么意思?”。
“看来上次你没听到我的话,我说你的那份诊断书是陆雪蔓动了手脚的,那时候真实结果其实是暂时不孕,而且,那伤害也不是墨寒哥喂你吃的避孕药造成的,是陆雪蔓曾经在给你喝的汤里面下药的!”,安安看着念昔,忍着那股浓浓的血腥味,说道。
念昔终于回神,深吸口气,“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自从他离开后,什么都不重要了……”,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肚子,看着安安,她喃喃地说道。
心还是慌乱的,为曾经误会他,可,他也确实喂她吃过避孕药不是么……
因为仇恨,他不想要她的孩子。
“你和墨寒哥错过,怪我,怪陆雪蔓,念念,再多的对不起也没用,是吧?”,安安心酸地说道。
“不怪你们,这是命运的安排,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和他之间隔着太深的鸿沟……”,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但,人又不是独立存在的,爱情,更不可能脱离亲情。
安安还想说什么,那边,警察进来要给她做笔录,念昔只能离开。
她不觉得自己还能对陆雪蔓产生什么威胁,以前,她针对她,无非是因为萧家的财产。
现在呢?她都已经和凌亦锋分手了,她还有什么要针对她的?
医院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念昔边走边想,就是想不通,也忽而想起,陆雪蔓为什么要陷害凌墨寒的妈妈?
因为她想得过于专注,没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朝着她冲来,“小心!”,焦急的男声大吼道。
“啊――”,念昔抬首,只见一辆黑色轿车朝着自己冲来,她本能地尖叫,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撞到时,身体后仰,跌倒!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产生,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的手臂死死地圈住她的身体!
后脑勺传来一阵灼痛,司徒漠一阵头晕,“嘶――有没有事?!”,但此刻,令他焦急的还是念昔的安危。
“司徒漠?!”,念昔连忙爬起,看着躺在地上的司徒漠,惊讶道。
模糊的视线里,她安好,他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事?!”,念昔拉着他的手臂,焦急地问道。他笑着摇头,后脑勺却早已鼓起了一只大包。
念昔将他拉起,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你走路不长眼的吗?!不是三岁小孩了!刚刚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他后知后觉的,忍着心口剧烈的担忧,瞪着她,责备道。
犹记得刚刚看着她差点被那车撞到时,他那种失魂落魄的恐慌感,本能地冲上前,将她拉住!那一刻,他跑得是极快的,心脏现在都还在绞痛。
他的话,令她怔住,鼻头泛酸。
“你吼什么吼?!我怎么会知道那辆车突然冲过来!”,那一刻,她将眼前说话语气和他一模一样的司徒漠当成凌墨寒了,委屈地吼道,泪水也缓缓地落下。
总是对她吼,总是狠心责备她!
看着她哭了,他心里一阵心疼,他冲动地上前,将她拉进怀里,“我的错,我只是太担……”,那话没说出口,他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和自己的冲动。
她不会是把司徒漠当作是凌墨寒的替身了吧?
她反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身体,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样的感觉好像是抱住了凌墨寒一样,令她舍不得放手。
感觉到她抱着自己,他欣喜,伸手,僵硬地抚摸上她的头,轻轻地,爱怜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