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他连亲生父亲都恨着。
“你能这么想就好,如果你足够爱她,就不要伤她!”,喝着酒,沉声道。
“你呢?你不足够爱她?”,凌亦锋又反问。
“或许。也不配。”,眸色幽深,溢满了苦痛,他这么说。
“看来,我们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也不会再接受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凌亦锋又说道。
“我是不可能,你还有希望争取。”,说这句话时,凌墨寒的心在抽搐,好像将心头的一块肉割舍下来,让给弟弟一般。
只是,那块肉早就不在他的心口了,那里一直都被挖了一个洞,一直在流血。
“不可能!她原本就不爱我!现在又加上这一层,更不可能了!”,突然,他揪住司徒漠的衣襟,大声喝道,引来其他客人观望。
正在卖啤酒的骆七染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悄悄地走近,边忙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冷静点!”,司徒漠瞪着凌亦锋,低吼,生怕被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我他妈没法冷静!她爱的一直都是你!她怀着的也是你的孩子!你这个白痴!”,凌亦锋气愤地吼完,松开他的领口,大步离开。
司徒漠怔怔地愣在那,一脸的难以置信!
而骆七染也差点把手里的酒瓶打翻,偷偷地看着坐在座位上,这个陌生的男人。
凌亦锋是什么意思?
他嘴里说的,她,是指念昔吗?
念昔怀孕,她是知道的……
念昔爱的人,一直都是凌墨寒啊……看着坐在那,呆愣住的器宇不凡的男人,看着那张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俊脸,骆七染也呆住了。
难道……
“愣在这干嘛?!七号桌有客人要两扎啤酒!”,这时,有酒吧工作人员拍了她肩膀,沉声喝道。
“好!”,她回神,连忙吃力地将一箱啤酒朝着七号桌搬去。原本在那家夜总会的工作也莫名其妙地丢了,她怀疑是纪夜澈搞的鬼,不过,还好,那笔工资被她硬是要来了。
司徒漠失神地出了酒吧,脑子里回旋着的都是凌亦锋的话,他说,念昔的孩子是他的。
他觉得自己该兴奋的,然而,内心却是溢满了悲凉和心酸。
他跟她又纠缠到了一起了么?
但,如果有天她知道真相,还会接受这个孩子?而他也不可能会和她再在一起。他现在是司徒漠,只是她的上司……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往事历历在目……
凌亦锋开着敞篷跑车,在马路上放纵地疾驰……
念昔蜷缩在床上,任由思绪折磨着她,一只手抚摸着肚子,满心的悲凉。
“哥,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她喃喃地问道,“我不配拥有幸福的,对不对?”,她喃喃地问道,泪水,不断地滑落。
第二天,她没去上班,去了一家妇科专科医院。
“小姐,您是咨询流产的吗?”
一名眼尖的护士见念昔拿着医院大厅里画报架上的无痛人流的宣传册,连忙上来询问。念昔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这是我们医院新推出的微管保宫式无痛人流手术,让您在手术过程中完全感受不到痛苦,而且,这个手术对子宫也绝对没有任何的伤害!”,不到二十岁的护士,说得那么流利,像是背书的一样。
只是,悲哀的是,对一个生命竟如此冷漠。
念昔看着介绍:更安全,伤害小,恢复快,只需三分钟,轻轻松松为您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