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也吃过晚餐了,你放心吧!”,司徒漠沉声道。
“谢谢你了!”,念昔再次感谢,这次是真心的,如果没有这个上司,她今晚说不定真的一直昏死在家了。
不禁觉得,司徒漠是个热心的好人。
“你到底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不喜欢她的客套,他几乎是霸道地开口。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你还是回去吧!”,至少,他对她来说还算个陌生人,而且他还有女朋友的,要是让人家误会了怎么办?
“属下病了,上司留下照顾也不行么?!”,司徒漠瞪着她,不悦地斥责道,那张俊脸黑沉地有些吓人。
“你――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
“闭嘴!”,司徒漠不再理会她,径自去了高级病房里的茶水间,原来他早就煮了米粥。
念昔倚靠着床头坐着,瞪着他的背影,那一瞬心口莫名地浮现起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甜蜜感,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是这么霸道地对着自己。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口在莫名地剧烈地抽搐。
不要想了,他回不来了!
他要喂她吃饭,被她拒绝,对她太好,也实在太明显了,索性作罢,让她自己来。
“怎么就胃穿孔了呢?你平时到底有没有吃饭?还是经常吃一些垃圾食品?!”,司徒漠看着在吃粥的她,气恼地责问道。
念昔抬首看着他,皱着眉,“司徒主管!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里,不怕你的女朋友生气吗?”,念昔白了眼司徒漠,淡笑着说道。
“你是刺猬吗?总是怕我对你有所图?”,难道他表现地真的太明显了吗?她为什么总是距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是,还是要谢谢您的!”,念昔放下碗,说道。
“不吃了吗?”,声音低柔下来,见她要下床,他连忙要上前扶住。
“不吃了,我自己可以走――”,念昔下床,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的。她也不知道这次胃病发作地怎么这么厉害!
老毛病了,也是在英国那时候落下的吧,三餐不正,在异乡饮食习惯不符,所以就――
司徒漠没再管她,看着她去了洗手间,他将饭碗收拾掉,并未离开。
念念,你叫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不管?
对她仍然是满心的心疼和不放心,不禁觉得自己活下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他还可以这样默默地照顾她。
“凌墨寒……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刚刚吃着米粥也能让我想起你?!这样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既然丢下我了,就远远地离开,好不好?!”,她快要被自己逼疯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开口,一字一句痛苦地说道。
为什么她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
她讨厌这种感觉,实在很讨厌!因为太痛苦了,那是一种死别的痛苦!
出了洗手间,见司徒漠还在,她蹙眉,“我真的可以自己在这的,司徒主管,您回去吧――”,她对他小声地说道。
“我去帮你请个护工吧?”,司徒漠终于妥协,觉得自己留在这,真的有点不像话。如果让凌亦锋知道,也会多想,影响他们两人的感情的。
“那谢谢了!”,这样的安排念昔也能接受,司徒漠没看她一眼离开。
念昔这也才发现,他脚上竟还穿着居家拖鞋,连件外套都没穿。
他为她请来了护工,安排好一切,才离开医院。
想起她孤伶伶地躺在医院里,心里还是心疼不已。很多年前,她生病了,也常常如此。那时候,他也很想留下照顾她,但还是选择了回公司加班,加快步伐地报仇。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他还会选择报复吗?
出了医院,正好遇到来接他的夏静恩,“谢谢。”,接过她递来的外套,司徒漠沉声道。
“你对那对母女很特别!是以前认识的人吗?!”,是夏静恩开车的,司徒漠疲惫地倚靠在后座,“她是我部门的员工……”,他开口,撒谎道。
“不仅仅是如此吧?”,夏静恩心直口快地又问道。
“她是我爱的女人!你满意了吧?!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他终于压抑不住地吼了出来!有安安的前车之鉴,他对夏静恩是防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