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股市呢!”,凌亦锋将手机递给她,反驳道,在她眼里,他好像就不是那种做正经事的人。
“都这样了,还关心股市!”,谁知,念昔又责备他道,霸道地将他手机夺过,放在床头柜上。
“怎样了啊?不就是胳膊被刺了一刀吗?!想当年哥闯黑街的时候,身重数刀都没去医院!”,凌亦锋将另一只胳膊袖子掳起,显示着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痕,对念昔炫耀道。
念昔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疤痕微微蹙眉,“你还得意了!”,白了他一眼,“诶,你这里有块胎记诶――”,念昔看着他右手臂上那一大块棕色的胎记,惊讶道,和他相处了七年,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呢。
“这么久,你才看到啊!伤心――很丑对不对?要不是它有用,我早就除掉它了!”,凌亦锋讪讪地开口,眸子幽深地看向天花板。
那一瞬,念昔仿佛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落寞。
“不丑啊……”,念昔将他袖子放下,又看了眼那看起来形状不规则的胎记,喃喃道。
凌亦锋回神,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凌墨寒怎样了?他公司股票开始动荡了,掉了好几点了。”,凌亦锋有意无意地问道,语气那样随意,好像是在分析股票市场一样。
念昔蹙眉,在椅子上坐下,双眸看向窗外,“刚刚病危吧,在抢救,这会儿不知怎样了。”,她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一样。
没有任何的关心,只是平静的陈述。
“如果他这会儿已经死了,你也不关心?”,凌亦锋还是试探性地问道,觉得念昔这样的反应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该关心呢?”,念昔回首,看着凌亦锋认真地说道。
“因为你那么爱过他啊,丫头,把自己绷得太紧,有天会真的崩溃的。”,此刻的凌亦锋不再轻佻,看起来却像个深沉的哲人。
念昔差点没笑出来,“爱过,现在不爱了,就是陌生人了,不就不关心了?以前的那些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戏,戏结束了,我也脱离出来了,就这么简单。”,她终究还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吧……何况,她有她的原则,就算,她现在对凌墨寒有一丝的怜悯,同情,她也不会去他病房看他一眼,因为他有妻子,有女儿。
如此简单。
曾经疯狂地追求过,深陷过,放纵地爱过,因为那时候年轻,那时候还没长大,那时候不知道真相。但,七年了,她早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萧念昔了,她现在是个成熟理智有原则的女人。
“凌亦锋,我没把自己绷得太紧,我现在的生活调调你还不知道吗?”,念昔拿起一只苹果,边削边对他笑着说道。
“好了,不说他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市做宣传吗?”,凌亦锋接过她递来的苹果,沉声问道。
念昔手里拿着长长的果皮,没有断,代表平安。脑子里,凌墨寒的面孔一闪而逝。
“当然是留下照顾你啊!”,念昔白了他一眼说道,不知道这两天报纸要怎么写她被绑架的事情了!
凌亦锋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咔嚓”,狠狠地咬了口苹果。
凌墨寒是在傍晚醒来的,脑子昏昏沉沉,视线模糊,安安的脸,渐渐地清晰,那一刻,心里是失落的。医护人员来检查,确定他脱离了危险,将他转到了住院部。
因为同是高级病房,他和凌亦锋的病房正好相邻。
“墨寒哥,感觉好点了没,想不想吃东西?”,张艺璇看着仍然虚弱的凌墨寒,柔声问道。
凌墨寒淡淡地摇头,“璇璇,带小姨回家休息吧,安安,你带小小也回去休息。我一会要听乔安汇报工作!”,此刻,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依然低沉,说出的话,仿若容不得别人反驳。
“墨寒哥――”
“寒――”
张艺璇和安安同时说道,他却冲他们使了个眼色。
“妈咪,我们走吧!”,张艺璇无奈地起身,拉着张淑珍说道,他们在这守了一天大半夜了,确实累了。
安安心疼地看了眼凌墨寒,只能抱着熟睡的小小离开。
蓝沐宸却留了下来,好像有话对凌墨寒说。
“蓝沐宸,你是留下嘲笑我的吧……”,凌墨寒双眸看向天花板,低声道。
“一半吧,她就在隔壁照顾那个凌亦锋。”,蓝沐宸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