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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打?!打什么?!”
曹纯一激灵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郭谊。
我真累了。
你别这样。
前几夜,你夜夜拉着我和你一起研习地图标注,商讨深思地势之利,结合兵法所言推演计策。
同时对各大战事进行复演复盘。
现在,一战刚歇,却要我别睡!不该是整军等待主公到来吗?
郭谊面色略微激动,他此时已经平复了下来。
拱手道:“现在敌军新溃,逃散兵马定然会回封丘回归袁术,告知其败绩,我们现在换上这些南阳兵的铠甲,再跟随败军之后,一同骗开其门。”
“如此,封丘一带的粮草也可焚烧劫掠,将袁术大军先乱。”
“无粮之兵绝无惧也。”
“噢噢!”
还是你们读书人狠,这难道也是书上看来的?
用兵虚实,乃是常道。
此时袁术未曾收到军报,还以为胜券在握,他断然无法猜到我兖州动兵如此之快。
战败的消息估计还需半日,在天亮时分方才会传到那军中。
等袁术知其前军败退,三万先头精锐数尽毁,定然是方寸大乱,届时我军精锐伪装成袁术败兵,便可趁势突起,将粮草焚烧殆尽。
他大军失粮草,不能久持。
唯有溃败。
军中无粮草,就不能再聚兵,作鸟兽散也,就算有亲信愿意誓死相随,也难成气候。
此计真可行。
军中有一军师可做谋,当真是太便捷了,一战毕可另生一计,继而便是接连不断的计策穷追猛打。
“你身体怎么样?”
曹纯起身来,露出吃痛的神情,关切的向郭谊问道。
“不碍事了,主要是现在不可放贼人轻易离去,袁术兵马只是疲累,长途跋涉,我们乃是以逸待劳,应当乘胜追击才是。”
曹纯捂着自己的手臂,听闻郭谊的话更是心思一沉,静谧思考。
但现在,自己身上也负伤,军中伤亡却也有数十人,虽说可惜却也是大胜之势,再进军,能否继续可得胜,还未可知也。
若是袁术守住,我等兵马无功而返,到时候反而要被责罚。
守此胜势,还是再进一步?
如何抉择。
嘶……
曹纯左手有一条刀口最是深刻,即便是捂住也在流血,刚开始战事未竟还没什么感觉。
此刻凉风一吹越发的辣痛。
“子和将军,还考虑什么!”
“我痛啊。”
曹纯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郭谊真急,第一次上战场的人,现在应该在不断消化才对,他怎么如此好战。
难道还杀上瘾了?
“将军,别考虑了,不如将军在此地等待主公大军,我率军去追袁术。”
“嗯……”曹纯思索了片刻,当下鼻息微叹,道:“罢了,立刻发信令给主公,军休息一炷香,清点所得,将战马收拢。”
“然后换上袁军的衣服,发巾,武器!咱们向封丘而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