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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闺女别担心,妈没事,就是气狠了。”秦彩凤人躺在床上就已经好多了,这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看女儿一脸严肃,就知道她是担心狠了。
她忍着心头一阵发紧,安慰的拍了拍姜春雨的手臂。
“妈,你就是太劳累了,咱们家现在没有药,回头等我考上纺织厂的卫生室,就给您弄点药膳调理调理。”
姜春雨前世在小诊所就给病人做调理,要不是现在手头药材不,她现在就能直接给秦彩凤调理身体了。
姜夏暖被捏的手腕像是要碎掉了一般,疼的眼泪直流,用尽力气将姜春意的手甩掉,快速跑了出去。
姜春意看着红彤彤的掌心,带着火辣辣的疼,肚子忍不住咕咕叫。
这身体太瘦了,白皙皮肤下的血管和凸出的腕骨清晰可见,姜春意一想到眼下的困境就头疼。
下乡?现在可是一九七五年,离高考恢复还有三年,当知青就要每天去种地,她倒是在农家乐体验过种地,没弄几下,不是被晒伤,就是脚上和手上都是水泡。
本来应该是姜夏暖下乡的,可她竟然为了逃避,快速找了对象。
这张旭辉竟然还是原主的心上人,姜春意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下乡是不可能下乡了,她记得书里面写过,就在原主下乡不久,市里面的食品厂公开招聘临时工。
“姜春意,你敢打你姐?老娘是不是给你点脸了。”
何慧兰尖声怒骂,眉毛随着她的面部表情上挑,恶狠狠的瞪着姜春意。
“打她?姐姐,我,我没有,你怎么能冤枉我呢,我答应你会很快下乡的,你千万别让咱妈打我。”
姜春意的房间刚好挨着走廊,天气热,窗户都是开着,听到何慧兰撒泼的声音,已经有不少人悄咪咪的过来看热闹。
她发现聚在窗户处的人多了三五人,立马低下头,被子里面的手用力掐着她大腿处的软肉,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姜夏暖。
“我就说夏暖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
“谁说不是呢,看着挺好的小姑娘,连亲妹妹都要算计。”
“我可是听说夏暖的对象,之前可是和春意这丫头有点意思。”
“慧兰也是够偏心的了,春意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妈。”
不上班的妇女们最爱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尤其是小年轻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何慧兰一听长舌妇们说的是她宝贝女儿,连忙骂着。
“滚滚滚!少在我家窗户根下面白话,我家夏暖好着呢,你们少听姜春意这小贱蹄子胡嘞嘞,赶紧滚!”
温一柠坐在寒气浸透的铁栅栏后,身上的囚服脏乱不堪,袖口带出的灰黑色脏水一点点灌入她葱白娇嫩的指尖,谁能想到,这双玉洁白皙的手,原是享誉国际的著名画家的手指。
她双目浑浊,浑身只剩下一口气,蜷缩在泥地上,巴巴的遥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的乌云。
她在等,等人来救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