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向一边的叶皓轩看了一眼,叶皓轩微微的摇摇头,中年人心中一沉,叶皓轩这样表示,就说明老太爷真的没有希望了,他微微叹息道。
“薛老太爷,您说。”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薛家出了这种事情,只能说是我没有教育好后人,我愧对长,愧对战争中死去的兄弟们,我薛天良一身铁骨,没有想到子孙竟然和倭国家族有染,闹了这种大事,我无颜面对死去的战友们。”
薛老太爷说着,老泪纵横。
“老太爷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情不是你教导无方,当年以孔明的才智,都扶不起一个阿斗,更何况是你呢。”中年人叹道。
“不不,怪我,是我对他的期望太高,是我曾经说过雄鹰就要展翅高飞,我这些年,对鸿云那孩子缺乏管教,所以导致他今天酿成大错,一切都怪我,还希望,长能够看在我为了华夏流过不少血的份上,能对那孩子从轻落。”
“事情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老太爷请放心吧。”中年人宽慰道。
“我一辈子没求过人,也没有用自己手里的仅利为子孙们施过什么方便,一切都是靠他们自己,虽然他们的成就没有和我的地位有抹不开的关系,但是我真的没有刻意的去帮他们,我第一次……请求长,能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薛老太爷说着站了起来。
“老太爷,您快躺下吧,你的话我会带给长的。”中年人吓了一跳,连忙扶着老太爷。
“那我就放心了,我的拐杖呢?”薛老太爷道。
薛听雨连忙拿着拐杖递给了老太爷,并在一边扶着他。
“人这一辈子其实也就这么回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活了一个世纪了,在活下去就是老怪物了,我准备走了……可惜没有机会和老叶和老陈两个老家伙告别了,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他们,我一生从未倒下过,就算是死,也不能倒下。”薛老太爷放声大笑。
“老太爷,您还是先休息休息吧,您的话我一定会给长带到的。”中年人劝道。
只是他说了几句,老太爷却没有一丝反应,只见老太爷的笑意僵在脸上,身形直直的站在当场,一动也不动。
叶皓轩吃了一惊,他伸手在薛老太爷脉傅处一摸,只觉得触手僵硬冰凉,老太爷却是已经去了,他叹道“老太爷已经仙去了。”
“太爷爷……”薛听雨失声痛哭,她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薛老太爷一手拄着拐杖,就那样站在当场,他的身形毅然不倒,昔日那个铁骨铮铮的战场将军,即使是走了,也要有尊严,一时间一股杀伐之意从他的身上传了出来,这位老人家活了快一个世纪,历经数次战火洗礼,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叶皓轩被薛老太爷的铁骨所感染,他随着薛听雨跪倒在地,对着薛老太爷的遗体拜了几拜,他怅然道“薛老太爷请放心,我必不负您临终所托。”
薛老太爷对薛鸿云的期望太高,即使是临死前,仍然感叹子孙不成器,他曾经说过,薛鸿云是块好刃,只是他缺少一块好的磨刀石,而叶皓轩就是他最好的磨刀石。
事实上如果薛鸿云好好磨练一翻,也未尝不是一个人才,这位老将军临终前的心愿,叶皓轩一定会达到。
紧接着便是薛老太爷的葬礼,届时上层所有党员全部悼念薛老太爷,老太爷一生的事迹被编制成传记、他本人的丰功伟迹伴随着他的长眠而永垂青史。
薛老太爷的葬礼举办的并不高调,但却不失庄严,新闻媒体对他的去世进行报导,并列举出老太爷一生伟迹,他是英雄,历史将永远记着他。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老太爷过世以后,京城里面显得很平静,高层对于薛鸿云的事情重新定性,薛鸿云并非是有意,同时也查明薛家与这件事情没有牵连。
尽管高层对这件事情很震怒,但是那怒气也随着薛老太爷的过世而烟消云散,所以薛家嫡系该复职的复职,该放的也就放了,不过薛鸿云暂时还在那与世隔绝的地方扣押着。
这天,叶皓轩和叶老太爷在一次对弈,一眨眼,三局过了,这三局,老太爷全都输了。
“不下了,被你小子完虐。”叶老太爷气哼哼的把手中的棋子一丢,感觉到没意思,这小子的棋力果然厉害,他不让着自己,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活路。
“太爷爷……是你不准我让你的。”叶皓轩有些委屈的说。
“我是没有想到你小子棋力这么好。”叶老太爷瞪了叶皓轩一眼,然后沉吟道“从你下棋,我感觉到你变了,上一次对弈,你小心翼翼,总怕走错一步,而这一次,你杀伐果断,来势汹汹,做人,就要这样。”
“以前确确实实的有些瞻前顾后了,处处只想着顾全大局,但现在想想,你一味忍让,对方也就一味的变本加厉,只有打痛了他们,他们才会老实。”叶皓轩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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