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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注视着马车上的镇远侯南宫雷,心中疑惑。
这名锦袍老者,端坐车上,不怒自威,对他而言却是如此的陌生。
“梁萧何在?”
护卫的当头吆喝,让梁萧心生疑惑:“难道林端还没有转告镇远侯府?”
压下心中的疑惑,梁萧答道:“是我。”
南宫雷这才下了马车,来到梁萧面前,面带微笑。
“好一个梁家男儿!”
周围顿时响起了旁观者们的窃笑,这话对梁萧而言却是如此的刺耳。
梁萧微笑道:“见笑了,镇远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要不要进寒舍一叙?”
“不必了!”南宫雷一口回绝。
梁萧这才说道:“难道镇远侯府委托的人没有回复你们?”
南宫雷打量着梁萧,称赞道:“回复了,贤侄还算是识大体,本侯与令尊当年给你和小女定了一门娃娃亲。但世事难料,你也懂的!小女自知配不上你,实在是不忍心耽误了你的前途……”
周围顿时哄堂大笑。
江拂雪憋红了脸,正要开口,却被梁萧拍了拍肩膀,只好默不作声,但眼里已经浮现了水雾。
这南宫雷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分明是反讽她哥哥!
梁萧轻笑道:“镇远侯说得是,令嫒的确耽误了我梁萧的前途。”
场哗然!
就连南宫雷也有些吃惊,皮笑肉不笑道:“那贤侄既然知道两家已经是门不当户不对,又何必一再跑来府上打扰小女?”
梁萧答道:“我是去退婚的,谁知你们一直避而不见。”
众人又是一愣!
梁萧注视着一脸意外的南宫雷,似笑非笑。
“是你们镇远侯府一再闭门谢客,就是不肯见我一面,把话说清楚。镇远侯府难道连这点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再说了,当年我梁家兴盛,这指腹为婚可是阁下主动提出来的,你在婚书里写得明明白白。”
南宫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辩解道:“是因为前段时间本侯身体不适……”
梁萧道:“就算身体不适,这两年来,难道不能让其他人与我交谈?我梁萧就算生意失败,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外面却是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我色胆包天,残暴不仁,目中无人?”
“原来这梁萧早就想退婚了?我还以为是被人退婚呢!”
现场观众仿佛明白了什么,终于开始议论纷纷,但碍于镇远侯府的权势,只能窃窃私语。
南宫雷被梁萧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原本是打算当众施压,让梁萧归还婚书而已。
换作一般人,面对他这么个镇远侯,早该点头哈腰,归还婚书了,这小子居然不卑不亢?
“大周向来注重礼法,我梁萧家道中落,尚且将礼法铭记于心。阁下当年上我梁家求了我与令嫒的这门娃娃亲,却如此待我,若是此事传开,世人又该如何看待你?是趋炎附势,还是嫌贫爱富?”
南宫雷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
“说得好!”
人群中一名青年抚掌大笑,终于激怒了南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