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妾身来帮您更衣吧。”
她走到萧冲靖面前,有些生涩地去他腰间摩挲着想要解开腰带。
上一世萧家有位少夫人同夫君关系很好。
夫人们聚会的时候大多对她酸溜溜的,甚至排挤她,但私底下却都很羡慕。
经常传递一些“驭夫之道”。
像什么更衣这种事情要亲自来之类的。
至少目前来看,萧冲靖还算得上一位体贴的夫君。
卫星如便也愿意同他拉近些距离。
只是她还没动作几下,手腕便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了。
萧冲靖轻笑一声,声音自头顶传来。
“还是为夫自己来吧,夫人去把自己的钗环都卸下来。”
“你我都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
卫星如的脸不受控制地飞上红云,然后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认命地坐到铜镜前拆掉满头的珠翠。
这可真是她两辈子加起来最繁复的一次头饰了。
又没有莺儿在,所以动作有些慢。
萧冲靖脱了外衫,便饶有兴趣地凑过来,很快也上手帮她拆起来。
两人的手总是不可避免地碰触。
“夫人的胆子,着实是有点小。”
好不容易取下最后一根钗子,萧冲靖轻轻捉住卫星如的手。
“我一直跟军中那帮臭小子待在一起,是个粗人。”
“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同我说。”
“我不会吃人的!”他一脸的真挚。
卫星如低头轻笑:“妾身知道了。”
“我看你不知道!”
萧冲靖大咧咧地回到床边坐下,笑眯眯地等着她继续动作。
卫星如只觉得落在身上的目光仿佛实质一般,索性侧过身去解自己衣服的带子。
萧冲靖见她还是慢吞吞的,耐心告罄,又上前来帮忙,甚至还贴心地吹了桌旁的灯。
只留了那一对需要一直点到天明的龙凤花烛。
骤然放大的脸庞,让卫星如有些恍惚。
怎么觉得萧冲靖比之前见面时还白了不少,脸也比那时看着顺眼一些了。
……
“怎么……可能……”
卫星如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看着萧冲靖的脸上异彩纷呈。
她强忍住笑意,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去拉他。
“人有失策,马有失蹄,一次两次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人明明连孩子都有了,怎么感觉生疏的很……
不过她对这事也是毫无经验,或许是想多了。
萧冲靖看向她的眼神霎时间有了光彩,殷切地凑过来。
“你不恼我就好!”
“辛苦了,明日还要早起,休息吧。”
他似乎燥热得很,被子只盖了一个角,却把卫星如盖得严严实实。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肯定会向你……”
卫星如确实累及了,强撑着也没能把他的话听完。
心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男人真难哄,比学习经商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