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突瀚再也忍不住了,向孟焯凑了凑。
“蜀汉后主如此宽厚,大王若再与之为敌,恐伤我南人之心。”
朵锴也凑了过来。
“昔日大王先父被诸葛武侯七擒七纵,莫非今日大王还真的要效仿先父不成?”
“若果然能活,小人立刻带人离开,再不会与蜀汉争斗,还请大王休要为难小人。”阿突瀚鼓起勇气说道。
孟焯一惊,看向了朵锴。
朵锴低着头,很小声的说道,“我南中诸多洞主,大王却只调来了我等几人,其他洞主都知后主厉害,畏惧不前。若再打下去,小人这洞主之位恐也不保,我阴兵弟兄也已经无人可用。”
孟焯差点把自己肥厚的嘴唇也咬断了。
“烦请将军回去上奏陛下,便说待我略作收拾,与周将军一同去见陛下。”
“孟焯大王可是想好了?”那人大喜道。
孟焯不吭声。
“来人,尔等速为几位大王松开绑绳,准备干净衣物,随本将军回对岸饮酒。”周姓将军高兴得在马上不停的跺着脚。
蜀军士卒也是一片欢腾。
此时,对岸的刘永大帐里,也是被欢声笑语塞满。
战事刚刚结束,廉踌便带着几名亲随小校赶来了。
“若是早来一步,本将军何至于错过这一场精彩对决?”廉踌显然还有些后悔自己来得晚了。
“廉踌将军大难不死,日后定会再为我蜀汉建立奇功。”
听完廉踌讲述京城发生的事情之后,赵统说道。
“赵将军休要取笑。”廉踌摸着脸说道,“身为大丈夫,不能死在阵前,却要命丧在一群小人之手,即便是于地下见到先帝,小人也要告上一状,拿那吴太后问罪……”
话说了一半,廉踌猛然停住,看向了刘永。
吴太后必定是刘永生母,自己如果继续说下去,恐怕会惹得他不高兴。
刘永面无表情。
“廉踌将军既然已经归来,今日只要好好休息,待明日与朕共同对敌。”
“京中之事陛下亦不可掉以轻心。”赵统提醒道,“太后娘娘如此信奉那南方妖人,微臣恐怕是其身后有人唆使。而且,那费恭等人也不可久留,应立刻要人除之。”
刘永却笑了。
“我家母后虽受蛊惑,但必不会做出与朕为敌的事情。宫中有绮儿在,况张绍和董麒将军皆手握兵权,朕料不会有事。还是待我等彻底收服南人之心,在回兵不迟。”
廉踌和赵统对刘永这种自信有些疑惑。
“报。”外面,响起中军官的声音,“周将军携南王孟焯等三人已经到达营帐外面,候旨觐见。”
刘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孟焯果然来了,我南疆从此无忧矣!”
赵统和廉踌也很高兴。
“赵将军可代替朕去迎接孟焯,便说朕待这位兄弟久矣,要他不必拘礼,尽管进账来见。”
“遵旨。”赵统答应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