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摇头:“可是这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衣服了。”她柔弱的辩解,鼻子小幅度的抽动,看起来委屈极了。
钟岩没想到她会把这个说出来。
确实,除了她母亲的医药费,钟晚晚从来没有伸手向他要过钱,那些钟晚晚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也一并带了出去,钟家例行买的衣服饰品倒是从来没有戴过。
“钟家是不是不好啊?”一个穿黑色晚礼服的女生说道。
“对啊,她刚刚还说这件衣服是她攒了好几个月的钱买的。钟家不给她买衣服吗?”
“不会吧?”旁边有女生质疑,“我和钟岚汐是同学,她一个月零花钱能有小十万,钟家不至于这么苛待女儿吧。”
“你不知道吗,大女儿不是现在这位钟太太亲生的。”
旁观者的窃窃私语越来越接近真相,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钟岩脸色越来越难看。
“钟晚晚,听话。”钟岩脸色看起来平静,眸底已经酝酿起风暴。“你母亲不会想你这么任性的。”
后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般落到钟晚晚头上,将她劈了个外焦里内,她瞳孔骤然一缩,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快去。”钟岩装模作样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等会儿还要弹钢琴的,穿的湿哒哒的算怎么回事。”
钟晚晚拍拍被钟岩摸过的地方,转身淡漠地留下一句,“知道了。”
有人从身后走来,揽着钟晚晚的肩膀将她带回去。
是薄冷墨。
钟晚晚侧身看去,纯黑的定制西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眉眼冷冽,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嘴唇轻抿,看起来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