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的牌局开始了。
洛希看他们打了几张,基本上弄明白了他们玩的是什么以后,便没了兴趣,自顾自端了旁边的果盘来吃。
对面,傅诚深口渴了,拿了水杯,小口小口抿着喝。一共喝了三小口。
洛希假装没看见,低头研究果盘里的水果,似乎是拿不定主意该吃哪个才好。
犹豫了一会儿,听见对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她忍不住勾唇,用叉子叉了颗草莓,拿在手里晃了晃。
“过。”傅诚深放弃了出牌。
马歇尔很失望,甩了“王”出来,遗憾道:“傅,我以为你会出‘三’呢。”
傅诚深耸耸肩,慢悠悠道:“运气不好,没几张像样的牌。”
“那真是太可惜了。看来这一局,我赢定了。”
洛希慢悠悠地吃草莓,吃完了,又拿叉子叉蓝莓吃。她一口气吃了八颗,吃得很快,蓝色的果汁不小心染到她唇瓣上,平添了一抹妖艳。
像暗夜里盛开的蓝色妖姬。
她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擦了三次嘴角,把那点果汁擦得干干净净。
“三个八。”傅诚深甩了炸弹出来。
马歇尔去看自己手里的牌,找来找去,没有能管上的,无奈摇头:“要不起。”
“一张三。”
“过。”
傅诚深笑起来:“马歇尔,看来这一局,是你的运气不好。不好意思,我赢了。”
马歇尔倒也无所谓,扔了手上的牌,拍了拍手:“没关系,反正我本来也是准备把那个项目交给傅氏集团的。只是少赚了几十个亿,我还赔得起。”
“我觉得我的手气好起来了,还想把我输掉的矿山赢回来,你要跟吗?”
他虽然是询问,可那阴阳怪气的语气,由不得马歇尔不跟。
不跟,就是认怂了。
马歇尔家的小少爷何曾跟人认过怂?当即点头:“来呀。继续。”
不出意外,这一局,傅诚深又赢了。
洛希松了口气,放下果盘,起身去洗手间。水果吃的太多,坐不住了。
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傅诚深一眼,暗暗佩服:他也喝了不少水,怎么就那么能憋呢?
“马歇尔,再赌一局。”
“可以。这次你要赌什么。”
“这个女人。”
话音落下,洛希手腕被傅诚深握住,他手上用力,她就被拉到了他身边,身子一歪,跌坐在沙发上。
“马歇尔,你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的确挺有趣的。我改变主意了,我想留下她。”
马歇尔变了脸色:“傅,你是在玩我吗?”
他带来的保镖也纷纷从包厢角落里走过来,转眼间便将傅诚深围了个密不透风。
傅诚深面色不改,从茶几上拿起扑克牌,自顾自洗牌。
“马歇尔,你一年到头满世界的玩,怎么,到了江城,就玩不起了吗?”
他洗好牌,往茶几中间一放,自己先摸了牌,斜睨着看对面,眼神充满了挑衅,“这样吧,我这边随便你挑。只要你赢了我,女人归你,看中的东西也归你。这样也不敢吗?”
马歇尔果然来了气:“没问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伸手去抓牌。仿佛是故意要气傅诚深似的,刚拿到牌,就亮了出来,是张“大王”:“不好意思啊傅,看来,还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呢。”
傅诚深笑笑,没理他,用眼神示意洛希:“把烟给我点上。”
这把牌的输赢关乎着自己的去留,洛希心里紧张,递烟的时候,拇指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唇,指尖陡然一热,她耳尖微红,打火机半天打不着。
“瞧你那点出息。”
傅诚深轻嗤了声,干脆抓着她的手给自己点烟。点着了,白色烟雾冒出来,他浅浅吸了一口,顺手把烟塞到了洛希指尖。
“拿好了,别把自己给烫了。”
洛希只求他能认真打牌,只能违心点头:“知道了。”
之前的几局,她根本不关心输赢,只是看在那五十万的份上,偶尔给他点提示,尽人事罢了,至于最后输赢,那就跟她无关了,输了只能说明傅诚深技不如人。
可这局不一样。
她坐在傅诚深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牌桌,恨不得他每出一张牌的时候,都提醒一句“好好打牌,别胡来。”
偏偏傅诚深这会儿心不在焉的很,一会儿让她喂水果,一会儿让她喂水,一会又让她喂烟,把她折腾的,一恍神,连牌都算不清楚了。
“专心点。”
趁马歇尔在看牌,洛希鼓着腮帮子,在狗男人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她是用了力气的,应该会很疼,可狗男人哼都没哼一声,甚至眯了眯眼睛,冲她挑眉。
嘴型分明在问:“干嘛?”
洛希的心都悬起来了,心虚地看了眼对面,确认马歇尔的确没注意到他们,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