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太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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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瑜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带走,转头看向慢慢褪去脸上委屈神色的自家弟妹。

“这事儿是父亲不对,必定是他先前主动招惹了弟妹,才惹得你对他下了重手。

但是······但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相信这次父亲也能得到教训了,恳请弟妹手下留情,想个法子把他捞出来吧。

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看好他,再不让他去找你的麻烦。”

这事儿不管旁如何猜测,陈瑾瑜都知道肯定是江芙的手笔。

自家父亲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盗皇宫中的宝物啊。

江芙淡淡一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对陈见安一屈膝,带着窈娘转身就走。

陈瑾瑜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苦笑一声,这次怕是江芙动了肝火,不肯这么容易放过父亲了。

无奈之下只能出门去寻跟自己有些交情的同窗或者同僚,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人先给捞出来。

陈侍郎自从上次进过大牢之后身体就越发不好了。

也正因为身体上的衰败加上年纪越发大了,才会性情大变,尤其是他还怕死,名声和银钱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更看重自己的小命。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吃穿用度也都要最好的才行,这才花钱大手大脚起来,最后因为无钱可用,将主意打到了自己二儿媳妇的身上。

只是他多方奔走都收效甚微。

这事儿是闹到皇帝跟前去的,谁敢轻易说放人?

陈侍郎在监牢里被审问了几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口咬定那些东西就是江芙派人送来的。

大理寺丞又带人搜查了江芙的宅子,不出预料地一无所获,案子拖了几天眼看着查不下了,只能带着陈侍郎的口供给皇帝定夺。

“陛下,此时蹊跷,陈侍郎虽然蠢笨一些,但是说的并不像是假话。

倒是陈二夫人·······太过滴水不漏了,倒是有些可疑,像是提前设计好的一样。”

大理寺丞审过的案子比陈侍郎吃过的饭都多,是不是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他的火眼金睛可当不了证据。

捉贼要拿脏,江芙那边儿他实在调查不出来什么,仅凭怀疑哪能随便抓人呢。

皇帝仔细地看了陈侍郎的口供,听到大理寺丞的话后不怒反笑道:

“到底是江广瑶的女儿,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眼下她的夫君和父亲都在边关奋勇杀敌,别说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也不好轻易动她。”

大理寺丞应了一声是,之后有些犹豫道:

“可那陈侍郎是陈大人父亲,此时要是再查下去也只能由他顶上罪名,只怕这么做也不好吧?”

皇帝揉了揉额头。

“罢了,这两日陈瑾瑜夜夜跪在殿外替父请罪,不管是看在二郎的面子还是看在大朗的面子,朕都不会杀了他。

你且多关他几日小惩大诫,改一改他那得意忘形的性子。

还真是应了那句好竹生歹笋,就陈侍郎那个样子,怎么就生出两个人中龙凤的儿子来?”

大理寺丞得了皇帝的意思便安心了,从御书房出来路过正在当差的陈瑾瑜身边时,暗示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陈瑾瑜立马会意,对他感激一笑。

陈侍郎在大牢里被关了个半个月,这期间即便陈瑾瑜贿赂了狱卒多加照顾,他的日子也十分难过。

等陈瑾瑜去接他的时候,他的身形都佝偻了不少。

江芙像是怕气不死他似的,在他出来那天也等在天牢门口,看起来是来接他的,实际上手里拿着一沓欠条来追债。

“公公,之前的赃物都被大理寺给没收了,就连你花出去的那些钱都被追回。

债主们都说被你设计了,纷纷重新写了欠条找上门来让你还钱呢,媳妇先把他们打发走了,但是这钱要是不还,只要他们不会罢休,毕竟陈家老宅还在人家手里抵押着呢。”

陈侍郎一听这话,顿时没绷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瑾瑜眼疾手快的辅助他,不赞同地看了江芙一眼。

“弟妹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这些欠条我会想办法的,父亲身体不适,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说着抱起父亲,绕过江芙走向一旁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