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侍郎被江芙这么一顶撞,加上之前牢狱里的损伤,顿时一起爆发,第二天就病倒了。
这次他可不是装病,而是真病了。
“咳····咳咳,大郎要准备春闱、二郎又有公务在身,就劳烦二郎媳妇来主院侍疾。”
陈侍郎拿着鸡毛当令箭、好了伤疤忘了疼。
江芙才跟着陈见安走了几个月啊,他就故态萌生,又开始端起公公的架子想要驯服她了。
要是之前,江芙可能干脆趁他病要他命,趁机气死他算了。
但是眼下霍将军醒了,想必不日就能面圣,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要是陈侍郎死了,陈见安就好丁忧三年。
陈见安一旦下野,那不仅少了一个对付炎明熹的重要力量,而且也给了炎明熹除掉他的机会。
江芙只能伏低做小,日日去主院给陈侍郎侍奉汤药。
“小姐也太辛苦了,咱们在江府的时候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老东西一会儿嫌药烫、一会儿嫌药凉,一会儿让小姐去做点心,一会儿让小姐去点炉子,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指不定要多心疼呢!”
窈娘手上不停地给江芙揉着肩膀,嘴上愤愤不平道。
江芙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手上翻着账本,脸上没什么表情道:
“不过就是磨人些罢了,他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右边肩膀手劲儿大一些,今日拎了太多重物,肩膀上总觉得压着东西似的不舒坦。”
她说完之后,肩膀上的手撤开了一下,而后用让她舒服到轻哼的力度给她揉捏着双肩。
“嗯~这个力度正好,今日怎么·····”
江芙话还没说完,一转头,就看到陈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代替了窈娘的位置,官服都没来得及换,站在自己身后帮自己捏着肩膀。
“回来怎么也不吭声,站在后面吓人呢?”
她娇嗔一句,想要拉着陈见安的手让他坐下,他却拒绝了,继续给她按摩着。
“看你辛苦,多给你按一按。
我知道父亲的性子,想必这几天没少折腾你,你切忍一忍,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便跟父亲提分家的事情,这时候咱们分出去单过,便在没人都欺负你了。”
陈见安想要分家的念头并不是这两日才有的。
自己本来就身份敏感,父亲和大哥也是因为自己才遭了这牢狱之灾,现在自己又得罪了炎明熹,既然父亲对此介怀,那还不如早早分出去,省得连累他们。
再者陈家府里没什么女眷,父亲日日这么寻江芙的不痛快,日子也过不安生。
既然父亲对自己夫妻二人都看不顺眼,想必分家的要求他也不会反对。
江芙点点头,心思却不在分不分家上,而是在他说的这阵子快忙完了。
陈见安最近早出晚归,频频出入勤政殿,江芙便猜到他是投效了皇帝,他也时常突然消失三更半夜才回来,应该是在帮皇帝做什么掩人耳目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