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留在这里养老了(1 / 2)

直觉告诉江芙,面前这个男人很危险,绝对不是一般的小鸭子。

陈见安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跟男人对视着。

他看到男人的瞳孔的颜色慢慢蔓上红血丝,然后两只瞳孔都变成了红色。

被那双血色的瞳孔注视着,他慢慢感觉自己的眼前模糊起来,胸口的疼痛瞬间蔓延到了全身,让他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对他对了什么!”

江芙惊慌地去探陈见安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转身怒瞪着那一双红瞳的男人。

他慢悠悠地收回手,挥了挥袖子,直视江芙的眼睛两秒,似乎是想用对付陈见安的方法去对付江芙。

江芙看着他的眼睛,胸口有些发闷,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并没有像陈见安一样昏迷。

那男人见她毫无异常的样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噬心蛊和毒虫对你都没有效果,桑祭说的没错,蛊母果然在你身体里,怪不得我在南疆找了这么多年都一无所获。”

听到桑祭的名字,江芙微微一拧眉。

她突然想起上次自己感觉到胸口发闷,可不正是第一次跟桑祭对视的时候。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疆的国师,桑祈,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兄长。”

桑祈说着,慢慢收敛了瞳孔的颜色,变成了平常的样子,朝着江芙走过来。

“别闹了,整个明夏谁不知道我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

江芙的语气十分嫌弃,但是仔细听的话,并不难听出她声音里的慌乱。

她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南疆人的事实,但是进入这间密室之后,桩桩件件的事都指向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不是江广瑶的亲生女儿!

桑祈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对自己哈气的小猫咪,毫无攻击之力,甚至有些可爱。

他和颜悦色地对她伸出手,江芙仰头看着他,脸上都是抗拒。

但是想到倒在自己身边性命攸关的陈见安,她犹豫了片刻,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墙壁上的蜡烛跳了两下灯花,江芙的影子被映照在墙上明明暗暗。

桑祈对她的动作十分满意,见她低着头,以为她被自己给吓住了,开口安抚道: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冰棺的方向走。

江芙乖顺地被他牵着,背在伸手的一只手里却牢牢地握住那把小巧的匕首。

“这里面躺着的就是我们的母亲,上一任南疆国师,当年她先是生下了我,但是我并没有继承她身体里的母蛊,于是被送出宫外抚养。

之后她便生下来了你,可她并不希望你被一辈子困在这里,于是便偷偷将你送出宫去,没想到你之后会阴差阳错被明夏人收养,并且带去了京城。”

桑祈说着抬手摸了摸冰棺中女人的脸,那动作有些轻佻,看得江芙皱眉。

“她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桑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她死的时候可不是年轻嘛。

啧啧啧,就凭着这张脸不知道诱惑了多少男人,临死之前还生个野种,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红颜命薄恐怕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听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那女人的鄙夷跟不屑,没有丝毫对母亲的尊重和慕儒。

江芙面上不露声色,她本就根这个“母亲”没什么感情,只是在心里猜测桑祈跟母亲的嫌隙肯定不浅。

“那桑祭”

应该就是他口中的也野种了。

桑祈点头承认。

“那孩子是个意外,不过从血缘的角度来讲,他是你的弟弟。”

他说的是“你的弟弟”,而不是“我们的弟弟”,这信息量就很大了。

江芙心中思量着,自己跟他是同母异父,桑祭是自己的弟弟却不是他的,说明桑祭的父亲跟桑祈的父亲也不是同一个人。

同样是同母异父,他让自己称他为兄长,却又不承认桑祭的身份把他当成野种,这样的差别待遇,她可不认为仅仅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

蛊母!

桑祈的目标就是自己身体的蛊母!

想通了关窍,江芙精神一震,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跟他谈条件的资本。

她可不关心自己的母亲是谁,弟弟又是谁,在她的心里,只有江广瑶才是她的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从陈见安能不能活下去!

“你想要我身体里的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