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踏马的打死他这个王八蛋算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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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厚厚的红色砖墙将盛夏的喧嚣隔绝在外,整个牢房的光线就只有那三寸见方的狭小窗子透进来的阳光。

窗外带着桂花香气的风吹进来,混着腥甜的血腥味吹进江芙的鼻子里。

她嫌弃的津了津鼻子,挺翘的鼻尖动了动,那娇俏的表情和这刑堂格格不入。

揉了揉鼻尖,她一抬头,看向站在刑具前神色阴鹜、身形挺拔的父亲。

身穿飞鱼服的江广瑶手里拿着根银白色的鞭子。

那鞭子与寻常鞭子不同,是刑部侍郎亲手做的,不仅异常结实而且带着倒刺,那倒刺就像是野兽嘴里长着的獠牙。

这专门用来逼供的刑具,每往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身上抽打一下都能带掉一条皮肉,伤口上的血止都止不住。

背对着窗、立在刑堂中间的木头架子足有三米高,专门用来固定受刑者。

原本身材高挑的男人被吊在上面脚都沾不到地上。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足尖滴滴答答的落下,将脚下的泥土染成了红黑色。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是个硬骨头。”

江广瑶冷笑一声,扔掉手里沾着血肉的的鞭子,捏着面前已经被打成血葫芦的男人下巴。

“不过既然到了我的底盘,就算你的嘴是石头做的,也得给我吐出真话来!”

双手被高高绑过头顶的陈见安闻言眼皮颤了颤,挣扎着想要甩开江广瑶的手。

“江广瑶,你杀人放火、贪污受贿、残害忠良、无恶不作,就不怕遭报应吗!”

陈见安死死瞪着江广瑶,要是眼神能杀人,只怕他都已经将江广瑶碎尸万段了。

“呵~”

闻言江广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屑的呲笑一声,好看的眉眼上扬。

“报应?陈二公子都进了我东厂水牢竟然还如此天真,竟然相信这世上有报应。

我江某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你陈家乐善好施不也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与其浪费唇舌咒我不得好死,我劝你还是识相些,早早交代出陈家通敌的证据,还能少吃些苦头。”

陈见安咬着牙扭过头去,摆明了不肯听话。

江广瑶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朝身后的女儿一扬手,示意她把东西递过来。

身穿水绿色薄罗长袍、头梳凌云髻的江芙对眼前血腥的一幕习以为常。

别看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小脸白嫩俏丽得看起来像是一朵绽放在水面上的芙蓉花,但在这充满血腥的牢房里,她可是江广瑶的得力助手。

如果说江广瑶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那么作为他的独生女儿,江芙在耳闻目染之下完美的继承父亲了的衣钵,成为一个小坏蛋。

具体行动就是江广瑶杀人她递刀,江广瑶放火她拿油往上浇,打虎亲兄弟、造孽父女兵。

江芙手里端着一碗飘着红油的辣椒水袅袅走过去,眼睛不怀好意得盯在陈见安身上的伤口上。

边关大败,主帅被俘虏,陛下雷霆震怒,下旨必要东厂彻查出通敌叛国之人。

这近半个月来铁打的刑具流水的官员,就看谁熬不住,谁就倒霉顶上去给陛下撒气。

江芙可不在意最后被抄家灭族的是谁,只要父亲能交差,把谁交上去都不要紧。

江广瑶扔下手里的鞭子,伸手去接那大海碗。

父女俩配合默契,江芙纤纤玉手一抬就要完成交接。

可就在这时,她耳边却响起了父亲与以往完不同的声音。

啊啊啊,这个傻闺女,闲着怎么就爱往水牢跑!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啊!

这可是男主啊你知不知,得罪他没有好下场的!

江芙动作一顿,诧异的抬头看向自己父亲。

真是奇怪了,自己明明听到了父亲说话,可她爹双唇紧闭,哪里有说话的样子?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

江广瑶不耐烦的皱眉催促。

江芙抿了下嘴,心下怀疑道,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可是不等她继续动作,耳边再次凭空响起江广瑶抓狂的呐喊:

好的不学专学打人,真是不争气!

你爹我那是为了做任务没办法,才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你得猥琐发育啊,再浪明年咱爷俩儿得被绑同一辆车被五马分尸!

江芙正对着她爹的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广瑶的嘴。

这回她十分肯定的听到她爹的咆哮,而且也确定自己看清楚了,他根本没张嘴!

江芙瞳孔一缩,就算平时胆子再大,也被这诡异的声音给惊到了。

还没等她从这震惊的一幕回过神来。

另外一个她从没听过声音也凭空响起。

别嚎了,你闺女是恶毒女配,肯定死球。

你俩一个都跑不了,赶紧干正事儿!

这又是什么人?

江芙瞪圆了眼睛,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圈了。

可是这个牢房里除了江广瑶和被绑在刑具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江见安,根本就没有第四个人!

“看什么呢?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江广瑶语气不悦的催促,也不知道是生江芙磨磨蹭蹭的气,还是在生那个神秘声音的气。

江芙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她向来不会违背自己父亲的命令,即使心中疑惑不解,还是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

嘶,这一碗泼上去男主还不得被疼死?

不知道我等下假装手滑把辣椒水泼歪了行不行?

烦他妈死了,老子才不想干这样的缺德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