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不是盲目的快,而是粮草后勤完全跟上的快,也就是说这兵马到了某处,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立刻开打,这又有多吓人,想想大明的官军,每万人里也就是几百上千的骑兵能做到这一点,那又有什么用处?
好在第一旅集合休整虽然立刻出发,可第一天走得并不快,才走了二十里左右,好在第一旅在山东汇集的时候,提前各方都听到了消息,无论是朝廷关心山东的各方,还是山东本地官场,都在兖州府这边有大量的探子和眼线,很多富贵士绅也是两边传话的,这边一动,消息就立刻向京城,向济南传递。
可每个人知道赵字营大动的原因之后都是满脸愕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什么?你们商队在章丘县走失了两个人,就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查,这未免太小题大做,未免太大惊小怪了,要造反就说造反,弄这般儿戏为何!
大家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徐州那边的消息又飞快传来,赵进亲率本部兵马,其中第一旅第一团,宿州团、邳州团、骑马家丁团已经渡过黄河,来到北岸,随时准备策应陈昇的行动,这个消息当真是让山东许多人震骇,难道徐州这是要造反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选边了?
我们是忠于大明朝廷好?还是投靠赵进好处多?连兖州府赵字营控制范围的各处州县官员都没有自杀的打算,反倒派自己的亲信家人朝着赵字营的农垦和贸易几处的田庄店铺勤跑。
很快的,徐州那边的消息也是传到了山东各处,先前陈昇出兵的理由得到了确认,云山行商队有两名家丁在章丘县失踪,要求入内搜查,就是因为这么芝麻大的荒唐理由?就要出动上万兵马?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粮草!每个人都觉得荒唐可笑!
不过大家很快就理解了赵字营的表示,山东巡抚、山东巡按、济南知府、山东这边锦衣卫的百户相关人等,都是下令去章丘那边查,这些人的意思很简单,你章丘县不给大家个交代,以后怎么样不好说,但你们衙门里从知县到下面的白役,生不如死是一定的。
在这样的逼迫之下,真相很快就被查了出来,这真相送交各处的时候,大家甚至都不相信,心想这是什么混账事情,徐州的商队路过,你们区区一个庄子居然敢诬*他们偷了羊,别说他们真给了银子,就算赵字营那边的商队白吃你们,睡了你们的女人,这都要忍着,你们居然还敢聚众阻拦?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进一步的真相又是被查了出来,事情简单得很,是新任登莱副总兵楼大梁的儿子楼先奇,因为在登州府城内和赵字营的人发生了冲突,而且是强抢民女蛮横欺压这等戏码,结果撞正大板之后心里忍不下这口气,要在这房家镇找补回来,没想到闹出了这样的结果。
堂堂副将,那是山东官军的第二号人物,向上攀扯,还有司礼监提督太监魏忠贤魏公公的人情在,可这又怎么样,惹出这么大的是非来,魏公公是会保你还是怪罪你?官场上稍有判断的人都会得出结论。
算起来那徐州乡勇已经在山东露了两次威风,一次是打败了保定镇总兵鲁钦,那可是足实的六千官军,就这么被摧枯拉朽的平推了,第二次则是平定流贼之乱,山东总兵杨国栋都在闻香教流贼身上吃了大亏,结果这徐州兵马一来,又是砍瓜切菜的平定,现在兖州官府仍在,算是太平景象,可大家谁不明白这太平是怎么来的?是赵进开恩,再深了想想,在滋阳城内的鲁藩怎么就被流贼灭了满门,大家还没吃够教训吗?
虽然不知道这赵进为何把招募辽民看得如此重要,甚至要大兴刀兵,可这对山东没什么不好,从辽东来的逃兵难民越来越多,和本地的冲突也越来越多,这样的局面持续下去,明眼人都知道会有大祸发生,就算招募辽民当兵,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这徐州人愿意招募辽民去山东种地,那就随他们去,这徐州人又不会勒索本地的钱粮,本地还能通过朝廷调拨的粮草发财,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的皆大欢喜,险些被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京城纨绔败坏,险些给整个山东招来大祸,山东巡抚震怒、山东巡按震怒、山东总兵震怒、分守登莱兵备道震怒,尤其是登莱道那边,那楼家小子丝毫?在意自家庇护的客栈,虽说是仆役的营生,可也是自家的面子,怎么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