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一事不能急于一时,修炼快了未必就是好事,切记切记。”青衣女子轻瞟了徒弟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深意,言语中也似有所指,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弟子明白!”
花荧忙点头称是,待到师父离去,她才抬起头来,微微红润的小脸上挂起一丝疑惑,细细品味着师父刚才所说的话。
“师父难道是”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花荧干脆便不再去想了,将此事抛到脑后,转身回房去了。
天色已晚,也是该入眠的时候了。
临睡前,花荧又到药园里摆弄了一会儿药草,观察一下长势。这些都是每日必做之事,熟能生巧,如今对于种地这门学问她已经是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可谓是习武种田两不误。
是夜,青崖山无事。
······
春去冬来,转眼间,已是两年。
青崖山山峰依旧,只是,山脚下凭多了一座乱坟岗。
说是乱坟岗,其实只有乱和岗,并没有坟。
此地白骨处处,杂草丛生,累累骸骨如小山般堆积在一起,足足有十数处之多。不论断头还是残缺的尸骨,细细数去,恐怕有数百具之多。
这些骸骨虽然杂乱不堪,但都统一穿着黑色的布衣,只是经历了不少风雨的洗礼,衣衫早已残破腐朽,断骨横生。
每逢暮夜,便会有狼豺虎豹游走其中,阴风历历,呼嚎不止,宛如地狱之景。
附近村民有传言,此地鬼怪横行,纷纷不敢靠近,更是无人敢再进山砍柴,几年来,青崖山已再无人烟,渐渐成为一座荒山。
这日。
罕有人至的山脚下,竟有二人驾马,穿过早已荒废的林间小路,缓缓穿行于上百丈长的乱坟岗中。
其中一人,行至此处,见此情景,心生惊惧,言道:
“早有耳闻,那青崖山柴神医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今日亲临此地,方知传言毫不夸张。”
“林兄,何止啊!我还听说那柴神医少有出手,多数皆是其座下二位弟子所为。啧啧,更有传言说是两名女弟子,不过此等荒谬之事,我自是不信的。”身边骑马的另一人附和道。
“哈哈,陈兄不信,那我也是不信。”那姓林的青年大笑一声,在这寂静的乱坟岗中显得极为刺耳。
陈姓青年则又望着此地的景象,不免再次感叹,“也怪那飞狐门倒霉,好端端碰上这么个硬茬,两三年间损失弟子数百,因此实力大损。如今在这西青县地界,飞狐门快要被邻县的化刀门打得不成人样了。你说那化刀门也是,如此机会不趁势一举击溃,反而在今年缩了回去,当真是奇怪。”
“陈兄有所不知,那东青县今年大旱,死了不少人,如今正瘟疫横行,化刀门也受损不少,怕是没有精力来处理这飞狐门了。”
“竟有此事,看来还是林兄消息甚广。”
“彼此彼此。”
二人一阵儿唏嘘间,总算是骑马穿过了这片难走的骸骨地,勒马停在了山脚下。
下马后,正准备商量着待会儿上山后该如何行事,陈姓青年忽然伸手指着那条通往山上的石板小路,讶道:
“林兄,你瞧,那上面是不是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