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为防盗章安娜把玩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头发,黑色的,与她原先偏黄一点的细软发丝不太一样,但更加漂亮了。
“不过,我觉得我足够了解你了,所以我们可以结婚。”
她双眼亮晶晶地说道,在这个未婚之前非常保守的时代来说,这个举动和提议简直可以吓跑一个连队。
卡列宁从面前这位小姐的口中第二次听到“结婚”,而且是指定“他们两个”,所以他端正了身子,几乎是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以免这是个什么恶作剧,就算不是恶作剧,说实话,也有点吓人了。
“奥博朗斯基小姐,我认为结婚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男人的语气依旧保持着一种有礼的方式而没有驳斥对方。
“安娜。”
“什么?”
男人有些愣神的表情令安娜这次真的笑了起来。
“我希望您能叫我的名字。”她那灰色的眼睛就像是洒了星光在里面一样,又是亮晶晶的。
“我知道婚姻是十分神圣的,所以我在诚心诚意地向您表达我的意愿。”
“这是,不合礼仪的。”卡列宁停顿了一下说道,他的表情稍微有点僵硬了,他坐得无比端正,现在视线触及到桌子上原本就有的玫瑰,变得有些蜇人了。
他收回视线,决定以最严肃的态度对待这个问题,毕竟,有一件十分明显的事情正摆在面上。
“我们之间相差了十四岁。”
“我认为那不是问题。”
安娜双眼依旧瞧着对方,她打量着这位卡列宁先生。
他的个子很高,体态同传统的俄罗斯政府官员相比更为瘦削却不会弱不禁风,一头棕金色的头发,金色的部分已经有些暗淡了,第一眼看过去,会趋向于深褐色,它们被妥帖和整齐的打理着。
过于冷峻的面容,唯独一双眼睛与众不同。这样的眼睛在男子身上太过秀丽了一些,经过岁月的增长,现在已经变得沉稳。
得体的三件套在这位官员先生身上是那么的合适,安娜翘起嘴角微笑,她就知道,再没有任何服饰比这个更适合他。
原来他在这个时代是一名政府官员啊!
安娜还没感叹完,面前的先生就因为她的走神有些稍微的不满了。毕竟,她可是提出结婚请求的人。
她又笑了起来,脸蛋上浮现的酒窝让她看上去更加美丽了。
“我能接受这个年龄差,就算我现在才十八岁,先生,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不是因为冲动而突然这么说的。”安娜眨了眨眼睛,“而且,我认为您看上去一点也不老。”
“但除了冲动和恶作剧以外,我暂时无法想出第三个理由来为此解释。”卡列宁有些不自然地掠过了安娜的那句恭维话。
“例如我得了失心疯?”
安娜开始给为卡列宁找理由了,然后在看到对方有些奇怪的表情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如果我们要结婚,我想我们应该从叫彼此的名字开始。请您叫我的名字,这是我的第一个请求,亚历克赛。”她真诚地说道。
一、二、三秒过后,安娜还是没等到那一句,她略微有些失望。
“所以您是打算拒绝我吗?”
安娜有些失望,她本来以为自己突然从T台秀上穿越到这里是一件不太幸运的事情。
没有电灯、没有网线、出行还是马车、女人甚至没那么多机会随便出门……
本来是有这么多不好的,可偏偏她又瞧见了他,所以一切的不好就都不见了。她想要抓住机会,毕竟她可不相信同样的幸运会发生两次,可是……
“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安娜抬头望过去,男人略薄的嘴唇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只是不明白,您为何突然选择了我?”
卡列宁并非推脱也非撒谎,他是真的不明白。
他因为公务从彼得堡来到莫斯科,在这场舞会上,他亲眼见证这位奥博朗斯基小姐像是宝石一样光彩照人。
事实上他并非第一次听闻这位小姐,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听说了,不过当时她不是以美貌闻名,而是因为落水导致失忆,毕竟在莫斯科可没有太多正逢适婚年龄又自带一笔嫁妆,还长相美丽的名门小姐。
单身的男人们都为这位奥博朗斯基小姐惋惜,不希望她出事,精确的来说,不希望她生命受损那会导致嫁妆丢失,不希望她脸蛋受损,那会让人扼腕叹息,至于别的,倒真的是没有太多人去担心了。
现在,这位小姐仰着她那秀丽的脸蛋认真地告诉他,她希望同他结婚,大胆的令人咂舌。
若卡列宁是那些自誉为聪明的男人中的一个,他就不会再多问什么,而是马上牵起对方的手,说上一些情意绵绵的话语,然后欢欢喜喜的准备结婚仪式,并慷慨的为莫斯科,甚至彼得堡的人提供至少一个月的谈资。
可惜又幸运的是,他不是。
因为不是被拒绝,所以安娜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卡列宁为此捕捉到心底的一个潜藏的信息回忆,他觉得,面前的这双眼睛高兴时就像萤火虫一样,它们几乎同样闪亮。
“奥博朗斯基小姐,亲昵的名字只适合被上帝祝福过的亲昵的关系,才被允许使用。”
“我会把它当成一个玩笑,并且向您保证,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此事。”
安娜知道对方在维护她的名誉,甚至,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像卡列宁这样的人,尽管他并不需要通过婚姻让自己的仕途更加顺畅,让他的财富再增加,但婚姻从来都是利益的砝码,就连皇帝也一样。
“天呐!”她低声惊呼,然后猛地抬眼,没办法阻止自己微笑。
“现在您没办法阻止我了。”
“什么?”
卡列宁浅浅皱眉,他本来以为自己提出了最好的方式。
“我们结婚。”安娜说,充满自信的。
“我现在没有更喜欢的人,我的家庭和您的身份,我们是门当户对的,不,简直没有比我们更般配的了。我想您应该还可以忍受我,而我认为您很好,我十分乐意同您结婚。在这样的情况下,您为什么还要拒绝这门婚事呢?”
“等等!”她突然有些紧张的说道,阻止了卡列宁开口说话。
说完之后,安娜向一名打扮得体的仆人要来了钢笔和纸张,那位仆人很快地给安娜拿来了她要的东西,纸张是价格昂贵的羊皮纸。
“请您等一下。”她有些歉意地说,然后开始在羊皮纸上抒写,过了一会儿,从她那边把纸张推过去,示意他看一看。
在男人阅读的时候,安娜右手托腮,长长的睫毛下,灰色的眼睛专注地瞧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