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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安娜牵起嘴角说道,她的双颊红润,一双细白的小手没忍住握住了对方的手,在感觉到自己的手背包裹进去后,她低着头,靠在了卡列宁的怀里。
“我知道这不太矜持,但,你得允许我的情不自禁,你说了很‘甜蜜’的话。”她强调了“甜蜜”这个字眼,一只小手抓着卡列宁胸前的衣服,轻轻地攥着。
她的脸红得厉害,但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事实上,我认为这样很好。”卡列宁低声说,一个吻印在安娜的黑发上面。
他们都觉得心满意足,事实上,卡列宁认为,尽管这个婚姻是如此的不一样,它充满了不可预知,但它的确是令人满意的。
他们回到家后享用了晚餐,安娜一反常态没说太多的话语,她只是不时地去抬眼打量自己的丈夫。
“怎么了?”卡列宁问。
安娜说:“你现在就像是会发光一样,我没办法不去看看你。”她又感叹了一下,“我真担心你会被偷走,就像是‘龙的金币一样’。”
尽管卡列宁没少从他的小妻子那里听到这种稀奇古怪的赞美和占有欲,但他依旧无法彻底习惯。
于是他板着脸再一次平静地指出这个比喻的不恰当,而她的妻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谅我吧,你也没有上诉的机会了,我肚子里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比喻。”安娜说完吃了一口蘑菇,然后又抬起眼睛瞧瞧卡列宁,好像他是更好的菜肴。
卡列宁这次选择忽视这一目光,他必须摄入足够的食物,而不是让自己的心情一直徘徊在那种失控的状态。
第二天,安娜决定要做点事情好答谢卡列宁。
他帮助她梳理了这纷乱的社交关系,所以她当然得做点什么回报他。
“也许来点舒芙蕾会比较好。”安娜对自己说,她虽然不能说擅长厨艺,但做这种甜品还是有一手的。
她之前的经纪人对她的饮食控制得比较严格,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在某个地方被限制了,有时候就不免在别的方面找补回来。
女人和甜品似乎总是分不开的。
安娜跟厨娘萨沙借用了厨房,那位胖胖的厨娘为人非常的和蔼,她把打理得仅仅有条的厨房借给了女主人,而且已经做好了准备,女主人也许会炮制出一场灾难。她甚至悄悄地跟看门人卡比东内奇通了通气,还准备了几大桶水用作预备。
当然,这些事安娜是不知道的。
一来卡列宁的所有仆人,就算只是厨娘也是那种能够在不打扰他人的情况下,就提前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都准备好的。二来,安娜自己已经专心地沉浸在给卡列宁制作的谢礼中去了。
圆圆的鸡蛋还是刚从鸡棚里出来的,带着一股子热乎劲儿。放在草编的篮子里的橙子十分饱满,散发着好闻的橙香气味儿。
等待的过程让人有些焦急,但瞧见东西出炉后,就有一种满足感了。
安娜迫不及待想要和谁分享这些,所以她把萨沙喊了进来,她想和厨娘一起饮用下午茶。
“这味道真好闻,您在做什么呢,夫人?”萨沙有些惊讶地发现,厨房依旧很干净,而且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美味的东西。
“舒芙蕾,正好有鸡蛋和橙子。”
萨沙去看了一眼炉灶上的东西,再一次感叹。
“陪我一起喝一杯下午茶好吗?萨沙。”安娜笑着说。
“那可不太好。”萨沙有些犹豫,安娜拉了拉她的手。
“您就别拒绝了,留我一个人喝下午茶,我自己都觉得可怜了。”她故意说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萨沙笑了起来,“如果您都这样说了,我想我没什么理由再拒绝这个邀请了。”
厨房正连接着后院,这会儿也没什么风景,卡列宁的院子里没有什么园艺设施,规规矩矩的,不出格也绝对不亮眼。
在这自然的院落中,阳光就变得有些轻佻了起来,它愿意怎么照射就怎么照射。
油漆成白色的原木桌,还有几把镂空的椅子,萨沙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条粉红色小格子的桌布,平铺在上面。
安娜让安奴施卡把她提前做的桌垫拿过来,蕾丝样式的。她们挑选了一套玫瑰色的骨瓷茶具,牛奶被装在透明的玻璃壶中。舒芙蕾有橙子和黄油的香气,甜腻又清新。
“瞧瞧这做得多好呀!”萨沙赞叹着,她那胖胖的手指摸了摸安娜做的印花杯垫,又瞧了瞧那些可爱的舒芙蕾。
“您还是先吃吃看吧,也许只是卖相比较好。”安娜说。
“怎么会呢,夫人,我手里打过的鸡蛋垒起来可都能做一个庄园了,这味道准错不了!”
安奴施卡和安娜都笑了起来。
萨沙尝了一口,然后扬了扬眉毛:“瞧瞧,我说得准没错。”
“就是,会不会做得太多了?”萨沙问道。
“事实上,我是想做给亚历克塞吃的。”安娜腼腆地说道。然后她看到厨娘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儿,脸上有着纠结的神色。
“怎么了?”安娜问道。
萨沙望了望自己的女主人,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事实上,夫人,也许您不太了解,先生他不爱吃甜食。”
安娜有些惊讶,然后变得沮丧起来:“我不知道,我以为这会是一个好主意。”
萨沙安慰道:“夫人,它的确是一个好主意,这些东西真的很美味。”
安娜摇摇头,叹了口气:“再好吃也没用,他不爱吃甜食。”
萨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女主人了,幸运的是,对方这种沮丧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她又聊起了其它的话题,并且最后表示想把这些舒芙蕾送给她。
“我听说您有一对孙儿,我想他们应该会喜欢甜食的。”
萨沙的两个孙儿当然喜欢这些甜蜜蜜的东西了,只是她心里不免有些遗憾,毕竟,夫人做的的确很美味。
结束了下午茶后,安娜并没有气馁,相反的,她倒是重新明白了一点。所以她问了萨沙很多卡列宁对于菜品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