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万里赴戎机</p>
庭州州治金满城西北，是一片繁茂的草场，这里放养着大量牲畜，每年都能为北庭都护府的军队，提供数千马匹。这些马匹不仅自用绰绰有余，还能反向输送河西、陇右等地。</p>
武周末年，朝廷在此组建了一支规模不大的边军，名为“烛龙军”，后改名为瀚海军，即为如今瀚海军的前身（后又加入了大量回纥部落骑兵）。</p>
那么瀚海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呢？</p>
贞观时期李泰组织编撰了《括地志》，其中就有关于瀚海的记载：</p>
瀚海，上寒干反。案《括地志》云：小海名也，在流砂大碛西北，同罗、突屈西北数百里来，南去长安五千三百里。秦筑长城，经此海南，东西长亘匈奴，中有数河水流入此海，独逻河、悉陵河、金河等并流入焉。北庭有瀚海镇，取此为名也。</p>
很显然，北庭的瀚海，说的就是贝加尔湖。</p>
那行，明天就轮到现今国主女儿陪方重勇睡觉以求放过了。</p>
夫蒙灵察立马对什么狗屁演武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瞪大眼睛询问道：“她是石国国主，那现在在石国的那位国主怎么办？”</p>
这个政治手腕，再加上唐军的凶悍战斗力，便成了远征西域的左右手。</p>
夫蒙灵察理解这个规则，但他不理解方重勇这么儿戏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搏红颜一笑，玩烽火戏诸侯那一套？</p>
是让你先上车，后补票；不是让你先上床，瞎胡闹啊！</p>
夫蒙灵察顿时哭笑不得，这位方大使也太会搞事情了。他把自己身边有西域血统的宠妾，封为大宛都督府的大都督，到时候估计石国国主要气疯！</p>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两军之中分别甄选出来的五十人骑兵队，已经从大阵中出列，彼此间相隔两箭之地，瞬间便整队完毕。</p>
怕手下丘八打不过瀚海军，所以派自己的亲兵队长上么？</p>
夫蒙灵察忽然觉得还是自己太老实了，因为他也可以派自己的亲兵队上啊！</p>
果不其然，一炷香时间不到，瀚海军那边五十个骑兵都被打落在地上哀嚎。</p>
“是啊是啊。”</p>
所以这种盖好印章的“圣旨”不仅需要，甚至还是朝廷批发供应。等边将把“圣旨”发出去以后，监军再报到朝廷确认，属于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p>
“此话怎讲？”</p>
回到观礼台，方重勇看着夫蒙灵察询问道。</p>
方重勇大言不惭的说道。</p>
说完方重勇径直朝着观礼台走去。</p>
“哈哈哈哈，这个就叫不打不相识。演武胜负第二，友谊第一。军中哪里有隔夜仇呢，是这样的吧，夫蒙副都护。”</p>
不过写的事情就很荒谬了。</p>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p>
在西域，一城一国的情况比比皆是，各种“王室直系”都如过江之鲫一般，就更别提什么“王室血统”了。</p>
方重勇嘿嘿笑道，想起昨晚的风流韵事，两人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玩得很野，心中顿时感觉美得很。</p>
“哦，你说那位大冤种啊，当然是退位让贤咯。”</p>
方重勇微笑说道。</p>
熟悉方重勇一贯套路的夫蒙灵察抱拳行礼道：“方大使客气了，所谓精兵，就应该勇于公战，耻于私斗。方大使提议远征军与瀚海军各出五十人，骑射演武，正合我意。”</p>
说石国国主一家对圣人不敬，现免去其在大宛都督府内的一切职务，由石国王室孤女阿娜耶接替。西域唐军，务必保护这位新册封的都督走马上任。</p>
战后，计算双方骑在马上的人数和中箭的点数。一个人十个点，中一箭扣掉一点，落马就清零。</p>
皇帝和中枢官员把圣旨的印信都盖好，然后经略西域的专员，到了当地以后就可以“便宜行事”。这其实是一个大家都看破却不说破的“小秘密”，也是现实的需要所迫不得不为止的潜规则。</p>
方重勇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p>
比如说唐军到了边境某地，发现某个部落对大唐亲善，需要对他们的首领进行册封，然后带着他们去打别的部落，这个剧情是不是很熟悉？</p>
然而，这些地方距离长安，动不动就是几千里，等边军派遣使者回去，朝廷讨论完毕，再派使者来当地告诉唐军主将：OK，天子同意册封，圣旨在此。</p>
石国百姓会想：唐军只是来收拾石国国主那帮人的，换个新国主而已。等把他们收拾够了，就不会收拾我们了。如果是国主命令我们拼死抵抗，那我们就躺平摸鱼，为什么要为国主卖命呢？</p>
方重勇语气里带着得意，听得夫蒙灵察一愣一愣的。</p>
此时此刻，方重勇看着一队又一队威武雄壮的骑兵，从四面八方进入临时圈画，用辎重大车和绳索围起来的营地，满意的点点头。</p>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哈哈哈哈哈哈。”</p>
“不错，本大使正是这个意思。”</p>
如果还不反抗，那就继续加码，加到他们反抗为止。</p>
“这位是朝廷新册封的石国国主，大宛都督府的新都督。她当然有资格来此见识见识我唐军之雄风！”</p>
夫蒙灵察抱拳行礼说道，顺便在心中补了一句：果然还是你会玩啊，难怪你能当西域经略大使。</p>
“昨天晚上写的，本大使这字迹还算说得过去吧，年少时可是跟着名家学过练过的，贺知章贺大学士呐。”</p>
“夫蒙副都护以为规则如何？”</p>
夫蒙灵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方重勇，一言不发，他想要一個解释，就看方重勇给不给了。</p>
夫蒙灵察瞥了身旁的方重勇一眼，忍不住轻叹一声。</p>
夫蒙灵察顿时语气严肃了起来。</p>
夫蒙灵察沉声问道。</p>
<div class="contentadv"> “嘿嘿，夫蒙副都护也说了，是石国国主要造反的，可不是我们大唐在对石国动刀啊。</p>
啥？</p>
夫蒙灵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p>
那时候黄花菜都烂了！</p>
战场瞬息万变，那时候这个部落，说不定早就投靠到敌人那边去了！</p>
方重勇指了指阿娜耶说道。</p>
方重勇看着已经列队完毕，准备开始演武的骑兵询问道。</p>
方重勇嘿嘿冷笑了两声。</p>
之前两军在庭州的种种矛盾，这一战来解决，只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是。输了甚至死了，那就是技不如人。</p>
“方大使，这个圣旨如果送到石国，则石国必反啊。真要走这一步么？”</p>
“方大使是为了化解矛盾而来的，您这边决定就好了，末将没有什么意见。”</p>
“呜！”“呜！”“呜！”“呜！”“呜！”</p>
“方大使，今日演武一大帮老粗搏斗，让个小娘子在一旁观摩，会不会不太妥当？”</p>
安西远征军这边有一人极为神勇，如同尖刀一般划过瀚海军的队伍。他面前的瀚海军骑手，都被棍棒扫落马下。那股蛮力极为骇人，堪称是无法抵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