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菜上桌,他才弹了弹指尖示意,凌婉烟可不会跟他客气。
迈过珠帘纱幔,阁间里便是金丝楠木大桌,桌旁几个婢女在布菜,桌上玉盘珍馐,色味俱佳,香气弥散,等她坐下,婢女便是一小勺一小点地在往她碗里夹。
实在不习惯,她遣退婢女,大快朵颐。
她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宁洛渊的视线内。
见女人豪放地拔了只鸡腿,又提起了酒盅大口喝了下去,吃那是相当的有滋有味。
大概是早听闻国公嫡女最是知书达理,而这副吃相,实在跟那四个字扯不上关系。
宁洛渊薄唇勾了勾,还是寻思传闻不可信。
“皇叔!可以开始了!”
凌婉烟吃饱喝足,洗净双手,眨巴眼说道。
闻言,宁洛渊带了抹狐疑的目光看她,“你是来给本王治病来了?还是当酒鬼来了?”
她的身上飘散酒气,两侧绯红,眼波迷离,朱唇上翘,醉意翩然。
落在他的眼中,女人的媚态十足,他竟是有些不自然。
而凌婉烟勾唇一笑,“我吃了解酒药的,给皇叔治病没问题!”
宁洛渊见她倒是清醒,背着身也没再说话。
只见他大步迈过,一边宽衣解带,衣袍褪下就散落在了地上。
映入凌婉烟瞳孔的,是他精壮的上身,这次是修长的背部,上面有些许在战场上征敌时,留下来的伤疤印记,新旧不一。
“还不过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凌婉烟便小跑过去,靠在窗前,摊开银针,双手又覆上了他精健的腹部肌肉。
宁洛渊感受到软软的小手落在了他的腹部,他略显随意的低吟,“没摸过?”
“度量穴位精准一点,有助于皇叔的病情。”
凌婉烟莫名其妙的解释了下,然后便神贯注地为他治疗。
她的银针刺入,能见到他腹部上冒出来的细汗,这是腹针治疗在起作用。
一阵酥麻的感受传递到了宁洛渊的身,他神情才略显放松,目光又落在眼前女人身上,他薄唇一点点的荡开笑意。
想着,今夜应是能睡个好觉。
只是凌婉烟将银针撤出后,清亮的眼神瞥去了枕边的一块玉佩上。
“通体红润,双鱼血玉?”
她的话一说,宁洛渊黑眸又显昏暗。
而后侧身将玉佩摩挲在手心片刻,抛给了她,“仁济医馆里翻出来的好东西!”
“刘大夫的?”
凌婉烟感觉有些诧异。
她见手中的血色玉佩,脑海里竟然闪过了些原主模糊的记忆,大概是幼时记忆了算不得清晰,但她很肯定,这玉佩原主是真的见过。
是在国公府。
她不由地蹙起了眉。
宁洛渊见她表情,心下了然,“你见过?”
凌婉烟没有着急回答。
她细细思索,刘大夫这老东西除了想害她死,还在世子夫人的汤药里面做手脚。
目的何在?跟国公府又有什么关系?
想的入神,她也没发现宁洛渊正在起身,而她心底拿下主意,也猛地抬头。
“皇叔……”
话还没说出口,
她的唇,贴在了男人蓄满力量的腹肌上。
是在他刚好侧起身子掠过她去扯地上衣袍,而她侧坐床边软榻刚好仰头之际。
她的这个角度,刚好。
与他交汇。
“……”
“这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