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痛的嘶了几声,冷汗从她的额头冒了出来,但她咬着牙没吭声,只是她盯着桌上那些小瓶子出神,真是好奇怪的小瓶子,花花绿绿的。
她默契的没问。
她只是觉得现在小姐对她简直是太好了!
想到她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凌婉烟的目光落在曲曲背部的数十道伤痕上,新伤加旧伤,看得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又听到她的抽泣声。
凌婉烟问,“很痛?”
只听曲曲细声开口,“小姐,你不伤心吗?”
凌婉烟自然知道她为何这般问,因为如果照原主的性子,那死渣男如此对她,此刻恐怕是难堪的要悬梁自尽了。
她冷哼,“那狗男人不配让老娘伤心,以后你也莫要再提他!”
曲曲微扬着嘴角抿笑,她觉得自家小姐变化简直太大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前小姐满心满眼都是王爷,是被伤透了心,现在小姐想明白了,以后就不会再被他们伤害了!
凌婉烟继续为她上药,突然就想起宫宴上并没有见到记忆里的父亲。
她忍不住问道,“曲曲,你可知我父亲现在何处?”
“国公?”
曲曲顿时惊愕。
自家小姐已经很久没有提及国公了。
她回禀道,“小姐,你忘了吗?自你执意要嫁给王爷起,国公就扬言……”
破碎的记忆袭来。
凌婉烟想起她出嫁的前一夜,凌国公那满目阴沉的脸。
他说,既你心意已决,为父劝阻不了,就只当我凌千钧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据记忆里,父亲早就神神秘秘的为她定好了亲,虽然原主并不知道对象是何人,但国公他自然也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是原主那个恋爱脑非要嫁给这死渣男。
“小姐,国公还是很关心你的……”
曲曲怕自家小姐伤心,又补充道,“国公虽然嘴上那般说,但奴婢曾瞧见他派府上管家偷偷来看你,只不过近两年国公大人他身子越发不适,二公子接管朝中事务后又命姜姨娘操持内宅,管家便再也没来过了……”
姜姨娘是凌婉柔的生母,当然不会好心到来关心她。
“身子不适?”
印象中,父亲身子硬朗。
凌婉烟凤眸浅眯,心中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她已经为曲曲上完了药,便抬手将那些药物尽数收进药箱。
曲曲将矮凳旁的血水端起,微微欠身道,“奴婢去换盆水,小姐洗漱完早些休息吧。”
凌婉烟点头应和了声。
她还未回神,却突闻水盆落地,曲曲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凌婉烟心中一紧,朝屋外奔去,只见夜色朦胧,门外两道黑影被月光拉得修长。
“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