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走个过场,制造“兄弟”和睦的假象。
而且,不出意外江凌谁也不会见。
往回走的时候,便见着青山风风火火地迎过来,“老夫人那边叫您过去。”
江锦点头便抬脚往木槿堂的方向走。
“您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叔叔是知县,这县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的,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她伸了伸筋骨,“走吧,速战速决。”
江锦走得极快,宽大的袖子灌满了风,进了木槿堂,适应了寒气的鼻子陡然闻到浓郁的檀香不由想打喷嚏。
但瞧着一脸严肃的叔叔,和庄严的老夫人,她想忍但是没忍住……
一声喷嚏吓得跪在地上的江尉氏打了一个哆嗦。
江锦忙用帕子捂着口鼻,匆匆行礼后往角落里躲,但还是止不住浅咳,憋得一张脸染上了红色。
“锦哥,你这风寒是不是又严重了?”上位坐着的江远泽皱了皱眉,“过来坐。”
江锦好了差不多才点头过去,挑了个不起眼的侧位坐着。
“府里去请了大夫,等凌哥那边完事,再去你那里看看,这么一直拖着也不行。”
“叔叔不用了,回来时我已经去药堂看过了。”
江远泽的眉头松了松,“这样也好。”
他叹了口气,面容上满是歉意,“你的脸……”
江锦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右脸,肿肿的发烫,只碰了一下,就疼的她直接缩回手,但还是嘴硬道。
“无事,侄儿不怪婶婶,这也是桃红欺瞒在先惹出的祸事。”
这话惊得江尉氏抬头看了一眼她。
但江远泽并不同意这一说法。
“不管原因在何,她不经审查便出手便是失了当年主母的规矩。”
他“啪”的一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随后指着被吓哭的江尉氏。
“闹出这等事情,你还好意思哭!”
老夫人也开口道,“这桃红在府内便不老实,仗着是你身边人,在府内肆无忌惮,如今做出此等有辱江府名声的事,你就这样草草的打发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护着那贱婢!置江府于何故?”
江尉氏掉着眼泪委屈道,“妾身也是为了江府好……”
“为江府好?”老夫人冷笑,“脸都让你丢没了!要我说就该将两人都擒回来,一个浸猪笼,一个乱棍打死!”
江远泽听得眉头跳了跳,“娘,你也消消气,法不容情,但这也是两条人命,何况这本没什么。”
“没什么!?”老夫人听得眉毛倒竖。
江远泽知晓母亲的意思,“若是两人有情,倒也是情有可原,尉氏也是了这份情。”
“那江府的名声呢?”
“我已经命人封了消息,再者,儿一日在这县内当差,便不会有人说什么,更何苦只是一个下人的事。”
“下人的错,便是主母的错,主母的错,丢的便是江家人的脸!你要凌哥以后怎么娶妻?那些姑娘家怎么看这个婆母!”
老夫人拍着胸口喷着吐沫星子,浑然一副上不来气马上要昏的样子。
江锦在一旁也着实捏了一把汗。
就老夫人这个脾气,确实有被江尉氏气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