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此刻脸色也不好看，但又不敢说假话。</p>

他确实是没有记账。</p>

本身他的行为就是不好的，你自己记账不是等于自己留下把柄吗？</p>

池砚舟问道：“你能提供吗？”</p>

是没有记账不假，但对方从事销售工作多年，脑子或许比账本好用。</p>

果然见池砚舟这样问，对方说道：“因为来的人也是我之前打过交道的人，或者是他们介绍来的商贩，所以有印象。”</p>

“那就将名单提供出来。”</p>

“是。”</p>

面对警察厅特务股的询问，他也不敢隐瞒，开始老老实实书写名单。</p>

等到对方书写结束，池砚舟拿起来看了一眼。</p>

随后问道：“你上面写的有些人是摆摊，或者是走街串巷的叫卖，那么要你的油纸没有问题。</p>

可上面还有一些商铺的名字，他们也要你的油纸吗？</p>

按理说他们这样的商家，肯定会有固定的供货商。”</p>

“池股长说的没错，但我的价钱便宜，可是他们进回去之后，可不会说是次品。</p>

一样会混在其他的货物里面售卖，这个成本就降低了很多，所以还是会有一些人从我这里拿了一些次品的货物。”</p>

“以次充好？”</p>

“这样做的人不在少数。”</p>

“这份名单够全吗？”</p>

“应该全。”</p>

“你要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而不是模棱两可。”</p>

销售人员最后检查了一遍名单说道：“全的。”</p>

“送他离开。”</p>

杨顺送之前的经理和销售人员离开，叮嘱他们此事不要声张，而且日后如果有需要，他们要立刻过来。</p>

若是想起来什么，更是要第一时间汇报。</p>

随后杨顺回来问道：“股长，我们接下来如何调查。”</p>

“这份名单上来的人，全部找到。”</p>

杨顺看了一眼，名单上有二十几个人，但并不难找。</p>

销售人员已经告诉你，他们商铺的位置和摆摊的位置，至于说走街串巷的，也说了大致住在什么地方。</p>

不得不说这个销售人员也算是职业能力过硬，记忆力很好。</p>

这也是一名好的销售人员必备的素养。</p>

但调查起来难度是有的，可以拖延很久，想来也可以等到军统这里的答复。</p>

只是说池砚舟觉得调查与否，或许对军统而言影响并不大，毕竟他们肯定早就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情。</p>

甚至购买这些油纸，都选择了小商小贩。</p>

质量是不太好，但胜在安全，不容易被顺腾摸瓜的调查。</p>

但质量不好确实也是问题，打捞上来的物品，都是湿了水的。</p>

不过从这一个方面，也能看出来军统当断则断的行事风格，不会去为了一件事情，增加更多的风险。</p>

能保护就保护，不能保护物品，也不能暴露更多的情报出来。</p>

目前调查算是取得一定的进展，所以池砚舟要和盛怀安汇报一下。</p>

从咖啡店出来就回到警察厅内，和盛怀安汇报调查进度，对方听完之后没有多言，只是让他继续跟进。</p>

这件事情与军统高层息息相关，但盛怀安也沉得住气。</p>

毕竟事情中间隔了很久，军统这里能给你剩下多少线索，都是不好说的。</p>

盛怀安也很清楚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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