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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内,陆婷婷张开嘴撕心裂肺的哭嚎,秦婆婆守在床边手足无措:“好了好了,别哭了,是不是饿了?吃点豆浆。”
她摸索着给孩子喂了一勺,汁水刚碰到陆婷婷的嘴唇,她转过脸继续哭嚎。
秦婆婆慌乱捧着她的脸,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再等等,你娘马上就回来了,别哭喽。”
院子里传来车轮声,秦婆婆抱着孩子走了出去:“青草,你快看看婷婷怎么了,她一直哭,豆浆也喂不进去。”
陆青草跳下车,三两步走到门口,接过孩子道:“我看看。”
陆婷婷的小脸哭的青紫,嗓音也哑了,委屈巴巴把头靠在陆青草肩头。
看的人心都化了。
小老三不是闹人的孩子,哭的这么厉害一定非常不舒服。
陆青草解开衣服一看,果然瞧见她腹部有一块肿的老高,红彤彤的还有两个牙印,像是被蜈蚣咬的。
“妹妹肚子肿起来了。”陆一花眼尖,惊呼一声。
“被蜈蚣咬了,涂点草药就好。”陆青草把小衣服穿好,叹了一口气。
王二家的宅子年纪比她都大,盖得时候用的是干茅草。
茅草最容易吸引蛇虫鼠蚁,房子又建在山里,四处都是树林,现在天气暖了,山里蛇虫鼠蚁开始出窝,可不就是遭了罪。
什么时候换了房子才好。
陆青草愤愤想着。
转念一想,她现在手里有三十多两银子,盖间房子不成问题。
何况车里的男人一时半会儿丢不掉,倒是可以趁着盖房子人多口杂,把他弄出去。
安顿好陆婷婷,陆青草把车上的木桶拿下来洗刷。
搬到那个实心桶时,她特意装作毫不费力的样子。
有了灵泉的滋养,她的身体素质嘎嘎提升,搬个人完没问题。
远处树丛中,两人蹲了一个多时辰,热的满头大汗:“大哥,没什么蹊跷,要不……”
“老大让守着就守着,少废话。”另外一个男人低声道。
一上一下两个黑衣人蹲在树梢,乍一看像两只大乌鸦。
陆青草把木桶进了屋,这才打开桶盖,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醒醒。”
褚颜宁脸色苍白,肩上被一箭贯穿,伤口结了薄薄的血痂,血迹从里头渗出来。
喊了两声,男人没反应。
他不会要死吧?
可千万别死在她家里!
陆青草犹豫片刻后,从空间取出两杯灵泉,捏着鼻子灌了进去。
“咳咳咳。”第二杯刚灌完,褚颜宁猛烈咳嗽两声,兀地睁开双眼,警惕盯着陆青草,“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谋财害命喽。”陆青草白了他一眼。
他试图伸手,圆实的木桶把他围的动弹不得,鼻尖还蹭了一小块豆腐。
他迅速反应过来,声音也柔和几分:“多谢相救。”
倒还不是个傻子。
陆青草轻笑:“我是个生意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感谢不顶用,折现吧。”
一路上为了不让跟踪的人怀疑,她快把鞭子抽断了,就冲这也得给点补偿。
褚颜宁扯了扯嘴角,费力抽出一只手,在怀中摸索出一块碧绿雕着莲花的玉佩:“行踪匆忙,没带银两,我是东郊大郢的团练教头褚颜宁,有事可以拿玉佩来找我。”
团练教头?
相当于现在的小队长,手里十几个人,不是高官。
“团练教头为什么会被那些追杀?”陆青草蹙眉。
褚颜宁抿唇:“军机大事,不便告知。”
“你身上带了军机密文?放哪了?衣服上都是洞装不了东西,应该在你身上,或者说,你刺在了身上?”陆青草打量他两眼,不咸不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