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耳畔响起他沉沉的声音:“伤好些了吗。”
是在问她昨天跟宋思沫打架留下来的淤青。
姜疏暖点了点头,说:“本来也不算什么伤,就是掉了些头发而已,她比我惨得多了。”
说起这个,姜疏暖想起早上时宋父来说的事,问盛景珩说:“我要是不同意放过宋家,你会怎么做?”
盛景珩微微一笑,眼里都是冷意:“那就往死里整。”
“……”姜疏暖嘀咕道:“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你不会帮我。”
“我当然不能让伯母的女儿就这么被人欺负,你说呢,”盛景珩侧目看她,见温暖的霓虹落在她身上,将她更衬出几分夜里独属于女人的美丽来,“毕竟伯母对我有养育之恩。”
姜疏暖没追问这个,她想到盛景珩对自己各种喜好行为习惯的了解,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觉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有吗?”
姜疏暖说:“没有吗?”
“可能吧,”盛景珩没给确切回答,他端详着她的脸,道:“就算了解也不奇怪,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姜疏暖摇摇头:“但我也并不了解你。”
“怎么,你想了解我?”盛景珩哼笑一声,从她身上移开了视线。
姜疏叹道:“我也就只是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盛景珩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同样没再说话。
这个问题仿佛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头,扔在了水里,却连一点儿水花都没飞溅起来。
姜疏暖现在也有些明白了盛景珩这个人,不怎么会给直接回答,在外面的时候,也会用那一副温和虚伪的面具示人,关起门来,他就是个手段狠戾的无情人。
总之,不能随意招惹。
姜疏暖想着,等拿回公司,就躲他远远的。
回到别墅后,姜疏暖直奔自己房间,却不想盛景珩也追了上来。
她正要关门,他一只脚伸进来挡住了门板。
姜疏暖抬起眼看他,“你要干嘛?”
“你昨天打架的伤,还要再上药,这样疤去得快。”
姜疏暖哦了一声,这才拉开门放他进来。
盛景珩拿过医药箱,和昨晚一样,认认真真给她被宋思沫抓出来的血痕上涂抹药膏。
那些血痕不深,已经结痂了,目测过两天就会好。
他涂完最后一个血痕,说:“明天我让韩信给你再送些药膏过来,免得留疤。”
姜疏暖应声,没有多说。
盛景珩把药箱放好,又折返回沙发中,坐在姜疏暖身边。
姜疏暖奇怪道:“你还不走吗?”
“伯母那套房子,你去看过了吗?”
“还在办手续,应该过两天就行了。”姜疏暖说:“到时候再去安排。”
盛景珩淡淡嗯一声,又问:“安排好后,要自己搬回去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