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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巨大的声响,地面都在颤动,烟尘落去,悬崖对面隐隐约约立着一个人。
徐林脸色阴沉地走到悬崖边上想看看清楚,章明岳担心太子爷的安,上前拦住,徐林厉声道:“起开!”
徐林站在悬崖边上,盯着三千米的悬崖对面,九猴岭诸峰,宛然兀立,高可百尺。悬崖对岸那人气场仿若凌驾于诸峰之上,极为装逼。
应该是个高手,否则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将这一条几万斤的钢索斩断。
这是有意要阻挡自己的去路,徐林怒了,手按腰间弯刀,抽身向河对岸飞去。
他的真气不足以驭气飞行,但是有三两个借力点,飞过去不成问题,徐林身形飘逸,飞了一段,在一只飞鸟身上轻踩借力,又窜出去一千米,几番辗转,徐林损耗了极少的真气到了悬崖对岸。
狼牙的战士们都吓傻了,太子爷怎么能只身犯险,所有人中,只有夜莺有能力陪在徐林的身边。
可是徐林落在了河对岸,那个斩断铁链的人就离开了,这他妈是专门给自己找不痛快来了,最可气的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捣乱。要是找到这个人,非得给他挫骨扬灰不可。
这损人不利己的人最可恶了。
夜莺问道:“现在怎么办?”
徐林道:“我也不知道啊,老人家说,连接喜德郡和峨眉山的天堑,只有这铁索桥可通过,要是绕道,咱们就相当于过了一趟玉山,别着急,别着急,我想想。”
徐林就骑在了悬崖边上,怔怔地望着脚下滚滚江水,这铁索要怎么修呢?
行路不觉得,可是停下之后,才发现当地百姓是多么需要这座桥,两个时辰,左右两边就聚集了好几千百姓。
徐林和百姓打听了,这里归谁管,老百姓一说,徐林才知道,这个时代,国家只负责把疆土打下来,百姓能占多少,看本事,一个郡县能吃掉多少,也看郡县,就比如这九猴岭,不归喜德郡管,也不归烽火郡管,属于峨眉山的地盘,这路也是峨眉山修的。
这十二条钢索是峨眉山创派始祖带众弟子拉起来的,经历了百年风雨,没有毁于天灾,倒是毁于人祸。
徐林骑在悬崖边上拖着下巴思考,一众战士们在悬崖对岸担心着急,徐林这边是一帮老百姓着急,“这是谁家的孩子呀,坐在那儿太危险了,快下来!”
属实危险,悬崖边山风极大,涛涛江水带着的气流更大,说不定就被风卷下去了。
悬崖对岸,章明岳在原地团团乱转,“这太子爷真不省心,在朔方城的时候就天天在城头上骑着,自己摔下去活该,要是那鬼方的死娘们来搞上一趟,把他打到河里可怎么办。”
龙鳞手持长枪也在悬崖边上,道:“章兄,你说是谁把这铁索桥斩断的。”
章明岳瞪着眼睛道:“峨眉山是十里八乡唯一的门派,不管谁斩的,老子也得带兵给它山头推了!”
龙鳞忽然抬手指向了天边,道:“看,就那天上飞的,你们那狼牙的一千人马能拿得下?”
章明岳顺着龙鳞的手指望去,密密麻麻的白衣仙子从峨眉仙山飘然而下,方圆百里,天上尽是祥云,真如那画上一般,美轮美奂,他轻声道:“要是打仗,这帮大姑娘小媳妇儿真不一定是咱的对手,不过太子爷悲天悯人,不一定让,可惜老子是横练的功夫,飞不过去,也不知道太子爷那边是个什么光景。”
龙鳞道:“待兄弟我过去看看!”
话说完,龙鳞后撤两步,狠狠将自己的长枪抛出,双脚狠狠踩在地面,整个人飞身而起,这力道,地面都碎了一片,龙鳞这一下飞出去足足五百米,但是见高不见远,距离差不多时,龙鳞一踩踏在他的长枪上,朝着远处飞去,他凌空回头,抽出一条飞索甩出,缠绕住了自己的兵器,往远处抛去,再以同样的动作前进五百米。
本来很惆怅的徐林看到这个画面乐呵了,道:“这耍的有技术含量了!幸亏龙鳞是一员儒将,这要是让章明岳过来,非得把峨眉山踏平了不可!”
徐林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要踏平峨眉山?峨眉山碍你什么事儿了?”
徐林闻声回头,发现身后站了十几个白衣女子,都是修道之人,而且是女子,看模样,都和夜莺差不多,为首的一个,看起来也和南宫涟一般,她们都冷冷地盯着自己。
怪不得闻的有异香扑鼻呢,原来身后站了这么多美人,刚才自己思索的太过失神了,竟然没有发现有这么多人来,这太危险了,下不为例。
徐林刚要说什么,只见这为首道姑身影一闪,便掠到徐林身边,夜莺大为吃惊,抽身上前,哪想到被这道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儿,扔了出去,这身法,实在诡异。
徐林怒了,道:“你他妈是灭绝师太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女人?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现在把你扔悬崖地下!”
夜莺被揍的生疼,但是听到徐林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心中受用,什么事儿都没了,就是这个峨眉山道姑属实厉害,比清虚子都不差,太子爷到底是太子爷,示弱都示弱的那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