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林现在能说话,非得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他将针扎在了自己的胸口,胸腔积血顿时顺着导管库库往外流,在眩晕中,意识几乎已经模糊的徐林大大地吸了一口气,人活一口气,这口气上来了,就算是脱离了危险。
徐林缓了缓,示意弥菲和芳菲二女把自己扶起来,他盘膝而坐,双手捏住了指诀,用意识牵动浑身真气走大周天,如果大周天走通了,自己也就痊愈了。
金庸小说里大侠治疗内伤都是这样,徐林曾经读武侠小说读的神乎其神,现在再感觉,他怀疑金庸大侠也是从灵气复苏时代穿越过去的。
下肢没事儿,可是当真气流转到上身的时候,真气不但流不过去,他还特别痛苦,觉得体内有亿万只小虫在撕咬。
好在赵二爷看出了徐林的意思,将左丘禄请了进来,让他帮助徐林走一下内劲,左丘禄特别惊奇徐林的治疗方式,觉得可行,但是自己和徐林的实力那是云泥之别,如果自己的内劲到了徐林的体内,他得爆体而亡,于是,左丘禄盘坐在徐林身后,用元神出窍之术进了徐林的气海,看到了徐林内劲冲不破的地方,用小拇指点在了徐林后背督脉位置的中心,将九牛一毛的真气注入,顿时便帮助徐林打开了局面。
徐林也大大地喷出一口鲜血,胸腔舒服多了。
左丘禄及时撤掉了手指,用元神继续看了一下徐林的内环境,道:“太子殿下不日便可痊愈!”
弥菲轻轻帮徐林擦拭掉了喷了一身的血,见到他的表情不是那么难受,也松了口气,安慰妹妹芳菲道:“不要再哭了,殿下没事儿了。你出去盯着那个金蝉在做什么。”
弥菲芳菲是公主徐叶青亲手戴起来的婢女,极其聪明,从假金蝉来的第一天,她们便怀疑,这个金蝉为什么没有死在司礼监的手里,其中必有猫腻,她们当然没有怀疑这个金蝉是假的,现在弥菲只是怀疑刘公瑾把金蝉放在朔方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房间内,赵二爷终于煮了一壶好茶,请左丘禄对饮。
“左大人,从昨日太子得知了西南战况和丞相太尉请求的时候,他便在城头思索,今日去青龙雪山查探,应该是想好了破敌之策,您怎么看?”
赵二爷在朝堂的时候,只是一个史官,左丘禄并不认识,而左丘禄命人调查了赵二爷的身份,才知道这是在朝堂中的一个微不足道,却不畏强权的有自己的想法的一个优秀史官,便有些尊重。
可赵二爷却知道他是谁,左丘禄是前任丞相的抚养长大的孩子,原本没有名字,入朝为官时,才得了一个名字为左丘禄,前任老丞相手中有一把斩龙剑,是开国皇帝赐给第一任丞相的,传世二百年,至今本应该传到丞相杨懿的手中,上斩昏君下杀奸佞,可是这把剑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二爷猜测,这把斩龙剑应该是在左丘禄的手中,没有人知道,他自己也不说,可见左丘禄多有心计。
听到赵二爷的言辞,左丘禄道:“我没看法,等太子殿下醒来,听从太子殿下的号令就是!”
赵二爷点点头,道:“左大人,虽然老头子被流放到此几十年了,可是朝中之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左大人不屑于群臣为伍,但是谁若嫁给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为何偏偏对幼女有兴趣呢?会折阳寿的。”
左丘禄笑了笑,道:“及时行乐,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左丘禄为人如何,后人自有评说。”
赵二爷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道:“太子爷醒来,势必要带兵出征,左大人何不在太子爷醒来之前点兵,省了太子爷好大的力气。”
左丘禄脸色变得为难。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徐林悠悠的声音:“在朔方城点兵?你太高看他的号召力了。他现在也是一个抗旨不遵之人,麻烦的嘞!”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徐林的身上,谁能想到,太子爷下午受重伤,这还不到子时,他就醒了,赵二爷也十分惊讶,随后他便释然了,道:“太子爷您的灵芝丸还没多吗?我再帮你炼上一壶。”
徐林捂着胸口下了床,道:“炼吧炼吧,救命的东西,不能断顿!司马相那个牲口呢?”
左丘禄对徐林躬身道:“让他回京了!”
徐林哼笑一声,道:“回京了?这下京城又该热闹了,太子爷死了,几人欢喜几人愁哟!”
左丘禄看着徐林这张笑脸,打心眼里瘆得慌,从现在太子爷的尿性来看,他非得杀几个人解恨不可。
徐林沉声道:“司马相这个牲口回头嫩他,先办事儿!弥菲啊,传出话去,鬼方人抢了我武阳王朝五万百姓,我要去救他们,不怕死的,愿意和我同去的,去都督府报名!”
左丘禄惊诧道:“要去鬼方的地盘,抢回武阳王朝的百姓?您,确定要去鬼方的地盘?”
徐林笑得惨烈,“那还有假?不去一趟,老子白去青龙雪山了,老子白让司马相揍了一顿了,左大人,城里有十万鬼方正规军的装备,还劳烦你把能用的往出挑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