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誉了,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朱棣拍了拍朱松的肩膀。
“你看你现在要查靖难遗孤、要追查建文的线索,这些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以后你得收收心了,你得把心思全放在这件事上,至于这些新式的农作物,朕会交代别人来做。”
朱松闻言抬起头来直视着朱棣。
臣子在面见皇上的时候都要眼看着地面,可以看皇上的眼睛但不能一直看,朱松此举无益于挑衅,让朱棣很是不爽。
“你居然敢这么看着朕?”
朱松一字一顿的说道:“皇上!四哥!你什么意思?”
朱棣不说话,只是瞪着朱松,房间内的气氛瞬间陡降,吓的御书房内的太监们,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
朱松直视着朱棣的眼睛,怒道:“你我一起造的反,你做皇帝,我没意见,可是你现在要把我的功劳抢走,我不同意!”
“你想向父皇证明你才是最适合做皇上的皇子,我也想向天下人证明,当初若不是建文逼得太紧,我也不会和你一起造反,我也要向天下人证明,我是有能力让天下人填饱肚子的!”
“你把这份功劳抢走,难道想让所有靖难的骂名全让我一个人来背?”
朱棣怒斥着朱松,向前踏进了一步,朱松屹立在原地,巍然不动。
“你怎么说话呢?好大的胆子!”
“四哥!”朱松面无惧色的大吼道:“我得保护好我的东西,皇位不是我让给你的,是你自己争来的,同样的这份功劳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朱棣看着朱松一点都不怕,自己心里也是忍不住又发起了火,可也忍不住嘀咕,为什么平常在自己面前,那么懂礼数的人,那么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人,如今却能提起胆子和自己吼?
难不成自己这回真的过分了?一念及此,朱棣立马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了脸上,不!朕不过分!皇上做什么都不过分!
“你给我滚!”
朱棣吼着,朱松依旧面无惧色,当即拱手道:“臣告退!”
朱松说完也不跪,拿起桌子上的玉米,马铃薯和红薯就走了,朱棣死死的盯着朱松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把朱松撕成两半。
朱松离了皇宫,把这些种子往车上一扔。也不愿意接着坐马车了,太闷得慌了,直接接过马夫的鞭子,自己亲自赶车。
陈正看殿下的表情不对,连忙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朱松苦笑一声:“没什么大事,顶多就是刚才和皇上大吵了一架,临走的时候没跪下行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