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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看着那道兵符,他知道自己有了这道兵符,自己就是辽东十数万兵马的唯一主帅。
要说朱棣也不爱弄那些虚的,他也知道靖难成功了之后,建文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这个皇帝自己无论如何是要当的。
当着这个皇帝那肯定就不能再允许底下的藩王手中继续掌握兵权,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兵权下了的。
可是韩王不一样,韩王是朱棣最想下了他兵权的,但韩王也是这么多兄弟,唯一的一个紧跟自己后面一起奉天靖难的唯一一人。
如果自己把他的兵权都给下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失信于天下吗?以后真要是再想干点实事干点大事,那些人才们,那些有能之士们谁还会看得起自己这个本身出身就不太光明磊落的造反皇帝。
造反是被逼无奈,朱棣却也爱惜自己的羽毛事,到如今自己身上下就剩这一点遮羞毛了,要是把帮的自己亲弟弟的兵都下了,把人家堂而皇之的架空起来,那自己可真是毁了自己的那点名声。
所以到现在朱棣是绝对不可能接下这道兵符。
“二十弟,你跟着哥哥身后奉天靖难,说是靖难,你我兄弟其实这就是造反,不管建文是如何逼得我们走投无路,不管是如何把我们的兄弟逼得家破人亡后世,史书都不会记载我们的苦衷,只会一味的强调我们是反贼是逆贼!”
“自打父皇去了一趟辽东,你这才算是进入到了百官的视野之中,进入到了天下的视野之中,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忘记了在辽东我大明最偏远之地,还有你这样一位藩王,就连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都忘了,那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弟弟。”
“你跟着四哥做了这回不了头的事,四哥怎么能忍心下了你的兵权?我们的日子还长,征途还长,我们从北平打到应天可能需要两年五年,甚至十年,也许连一年都用不到,我们就被朝廷剿灭了。”
朱棣将兵符推了回去。
“把兵符收回去,你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更何况……更何况我先后受了你两次大恩,第一次是你回京成亲那一次,你离开京师,若是没有你向父皇苦求,也不会让你四嫂和你三个侄子一起回来,让我们一家团聚。”
“还有一次,便是现在了,若是没有你千里奔袭,恐怕我现在就已经是李景隆的阶下之囚了,你不仅救了我,更救了我们一家,也救了北平百万百姓!”
“四哥谢谢你!”
朱棣说着朝着朱松拜了下去,朱松急忙扶住四哥。
“四哥不必如此,我选择了四哥,也是因为兄弟佩服你,若是来了一个辽王那样的,嚷嚷着要奉天靖难,用不着朝廷打他,我就出兵打他了!”
“四哥,抡起坐阵指挥我,不如我的岳丈,论起冲锋陷阵身先士卒,我不如你,今日,若是没有我的贴身护卫在旁保护于我,只怕我早已被人一枪挑下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