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都怪贾政啊,不是贾政特么吹胡子瞪眼教训儿子,他就能顺顺利利的解锁新的成就了。
想想自己付出的精力和死掉的脑细胞,贾琮顺利成章的将仇恨转移到了贾政身上,若不是贾政打儿子,他何至于装逼不成功。
人生的失败来得总是如此的猝不及防,用高中语文课本的话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
贾琮突然很想去翻翻故纸堆,说不定会翻出一本毛选来呢。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复习了一下高中政治书的内容,贾琮突然觉得前途充满了光明,前人能靠嘴炮成为国父,靠日记开疆辟土,他面临的这小小困难又算什么呢?
像蒋公动不动被一群猪队友气的大叫娘希皮,气死我也,不也顺利转进台湾岛了,像李大臣你妈是你妈,各种改革,改得民怨沸腾,不也在二号位稳如泰山。
还有庆丰四年,官不聊生,整个世界线都魔幻了,还是平安过渡了。
总归是那句话,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的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贾琮是读过红楼梦的人,熟知历史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作为鲁迅先生的铁杆粉丝,贾琮自我安慰的能力是非常超凡的。
尽管十分失落,尽管十分无奈,但贾琮还是收拾心情,为自己鼓了鼓劲,死掉的脑细胞总不会白白浪费的,没准哪天就用上了。
至于贾赦封官这种事,贾琮直接果断忽视了,世界线是不会魔幻的,警幻仙姑这个g怎么可能看着bug不修复,一定是这样的。
恩,和贾赦做官比起来,还是翻开心中的小本子,记上贾政一笔更重要,谁敢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他一世不痛快,嘴炮党就是这么无敌。
贾琮正记着小黑本,门前的帘子一阵攒动,几个婆子扶着李奶娘进了屋里,李奶娘四下乱看,直见了贾琮,才长出一口气来,猛灌一口热茶,渐渐有了气力:“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拉着贾琮哭哭啼啼的念叨了好一阵儿受的苦楚,左不过邢夫人如何如何,人牙子如何如何,末了才一叠声的念佛道:“老太太添福添寿。亏得老太太知道了,发话让太太收回成命,我们才脱了生来,不然,我还不知有没有福气再见哥儿一面呢。”
又说翠香等丫头:“到底年纪小,哪里经得住事,叫牙子给唬着了,竟是撞了鬼一般,如今腿还软著呢。”
那几个婆子听得李奶娘话里有埋怨之意,忙劝道:“老姐姐可别这样说,传到太太耳里还了得,太太毕竟是太太,何况大老爷以后又是要做官的人。何苦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呢?”
李奶娘猛的打了个抖,战战兢兢地端着杯子再不敢说话。
话说,这日里荣宁二府都中八房的太爷祖太爷既上门来了,那么他们家中的女眷也少不得来拜见一下贾母,谈一谈昔日的旧事,聊一聊子孙前程,夸赞一下荣国府的姑娘和哥儿,贾母久不见这些亲戚,如今见了面,倒也笑呵呵的听着。
胡乱恭维了一阵,有人便提到贾琮,笑说道:“咱们家虽是世代做官,但科场出身到底是少了些,如今瞧着琮哥儿倒像是个科举做官的。”
贾母听了笑道:“这么点的孩子,哪里说的准以后呢。似咱们家里,谁不是从小读书识字,就是如今他们姐妹也上着学呢。”
凤姐儿凑趣道:“老太太是盼着将来朝廷开恩,女孩子也能赶考做官,到那时候,老太太不但享孙子福,连孙女的福也一并享了。”
一番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贾母益发笑得合不拢嘴。
因见凤姐儿开口,便有人笑说道:“琏二爷也是官身呢,怎么不出去做官历练呢。”
凤姐儿笑得直喘气,因说道:“快别提这个了,他那是捐的官,哪里会做官,更别说出去做官呢。”
旁人只当凤姐儿谦虚,又说道:“二奶奶说笑了,府里二老爷做着官,听说大老爷也要封大官了,琏二爷治家经营,也是情理之中,世代簪缨的旧家,将来还怕没有做官的机会么?”众人点头称是,少不得又道了一通贾赦的能耐。贾母忙说道:“封什么官,并没有的事儿,回头传出去,别人当我们家轻狂,笑话打嘴也罢了,万一有人当了真,因此非议朝廷,那还了得。”
才说着,便见着外头三四个管家忙不迭跑进来报道:“有太监来宣了大老爷入朝。”
众人心神不定,过了一个时辰,便有几个仆从跑进来报喜道:“圣上封了大老爷做太仆寺少卿。”
众人纷纷朝着贾母报喜,贾母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该不该喜,贾赦怎么突然就做了官呢。
过了一会林之孝家的进来说道:“原是前些日子有大臣上奏,说起西北平叛之事,不知怎么说到了国公爷从前平贼的功劳。圣上因而问起国公爷的后人,今儿招了大老爷入朝,又封大老爷做了官儿。”
众人益发喜气洋洋,贾母心中安定少许,只管命人飞马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