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
“什么样的诗?”
乔恒倒是有些好奇。
此时此刻的顾怀义已经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硬着头皮道。
“踏马泥坑易,此畜出蹄难。”
“何不早归去,勾栏躲清闲。”
“芙蓉春帐暖,窑姐似蜜甜,”
“轻揉慢捻入,醒来赛神仙……”
乔恒听到这里的瞬间,整张脸彻底黑了下来,怒气冲冲道:“这真的是这小子做出来的?”
“反了天了!”
“岂有此理!”
说话之间,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龙案上。
“魏忠,去,将这苏定给朕找来!”
魏忠急忙对着乔恒行礼,而后倒退着退出大殿之外。
……
看着湘江风月,水流潺潺,饶是隆冬季节。
却也有一股淡淡的暖意缓缓地流淌而过。
这湘水河畔,青楼林立,一艘艘画舫在湘水之中穿梭而过,迷蒙的烟水之中,倒映着笑语欢颜。
这个时候,一艘看上去颇为豪华的画舫顺流而下。
夹板上,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少年静静地躺在上面,而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小小的婢女。
婢女剥了一枚葡萄,小心翼翼的塞入到少年的口中。
“少爷,人人都想要当驸马,怎么您反倒是一百个不乐意呢?”
婢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轻声的询问道。
少年叹了一口气。
“人人都只看得那驸马风光无限,实际上,驸马才是最悲催的好不?”
说到这里,少年的心中就一阵委屈。
你说说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
而且还穿越成了一个首富家里的独子。
可偏生要去当什么狗屁的驸马?这驸马是那么容易当的么?
想到这里,苏定就满腹的委屈。
所以,自从他懂事开始,就拼了命的作践自己。
期待着那皇帝陛下,能够看在自己无比荒唐的份上,饶了自己一次。
只要这个婚事能够退了,那他下半辈子,吃喝不愁,舒舒服服的当一个富家少爷,简直不要太舒服。
要不然,就要过每天早上要给老婆请安的日子了。
而且,说不得入洞房的时候。
还要问一句:“娘子,我可以进来么?”
只是想想,苏定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这个婚事是老爷定下来的,若是少爷不愿,老爷怕也是不高兴的。”婢女噘着嘴,摇头道。
苏定摆了摆手:“莫要说他,心烦的很。”
而后,轻轻地坐起身来,看着湘水两岸,烛火晃动。
“靠岸,下去走走……”
苏定来了兴致。
一少一仆漫步在湘水河畔。
周围莺莺燕燕。
苏定不由地道。
“烟笼寒月夜笼纱,”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一边吟唱,一边往前走。
走了片刻之后,一个人影拦住了苏定。
“苏公子,陛下有请!”
……
“何人吟的那首诗?”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青袍的书生拨开人群,快速冲出。
仿若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