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乱了。
这几日,白清越的心里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就是很奇怪,她尽量找各种事情去做,不让自己去想汤灵峰,可汤灵峰的声音、音容相貌却随着她的一呼一吸时时浮现。
“白清越啊白清越,你可千万不要越界,是你想太多,太凤君大人只是对各种风闻轶事之类的话本很感兴趣,只当你是知己……”
一步慢过一步,白清越同时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甚至没有注意自己渐渐将这些付诸口舌成了嘀咕。
“清越,清越!”
恍然间,白清越看到了汤灵峰向她走来,伸出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这不由得让她心神一颤!
“不!”
白清越摇了摇头,再睁开眼,见到的却是正将手搭在自己肩膀摇晃着她的明月。
大概是迟迟不见白清越追上,在山林中兴致高昂蹦蹦跳跳的明月又折返了回来,她这一回来,便看见白清越在垂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一掌搭上肩头,白清越却像是发了癔症一般,脑袋更是摇得像个拨浪鼓,所以她这才抓着某人的肩膀摇晃起来。
所幸白清越并没有真正发癔症,而明月也只当她是和自己一样在宫里这些时日憋闷得太久,才有些神志恍惚。
哪里知晓白清越是在发什么愁呢?
“对了,明月我们这是去哪儿?”
“哈哈哈,一会儿你就知晓了!”
故作玄虚神秘,明月甚至学着已经告老的太傅的模样摸了摸下巴,但她可是没生胡子的。
将信将疑,白清越跟上了明月的脚步,渐渐走进了北郊深处,而在她们之后,有道身着翠色衣袍的身影不远不近跟着,正是被明月戏称为“白菜精”的洛荧。
她施了隐身的术法,完不担心会被这两个丫头看见。
一边是为了护这两人安危周,一边也是为了探看追查明月的神秘友人,早在那日,她和聿清临便察觉到了明月佩戴的那颗兽牙上附着的浅淡妖气。
“麻烦啊,真是麻烦……我那不省心的蠢师弟……”
虽然已成婚数载,可洛荧做惯了某人的师姐,一念叨起来,便要将那些旧事一桩桩一件件翻出来,也不知道这时还在止水峰山头被洛荧留在家中翻找典籍的聿清临是不是已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狼,小狼!师父来了!”
重游故地,明月和白清越立于山洞之外唤起了小狼,转念想了想又将白清越护在了身后。
明月唤着小狼的声音自洞口传入洞穴深处,惊醒了睡梦中的小狼,那长且杂乱的头发下忽然有两只似犬的毛绒尖耳抖了抖。
“师父?”
这边白清越还在疑惑,一道迅疾的身影如风如雷从洞穴深处蹿出,眨眼之间,白清越就这样亲眼目睹着明月被扑倒在了地上。
可明月一点也不生气,立起身子,和小狼打打闹闹着一同站起了身。
“这是我徒弟小狼,小狼乖,叫清越姨母。”
“鹦(姨)……鹉(母)……”
“小……小狼乖……”
震惊错愕,白清越的脑中在那一瞬放空,舌头打着结,眼睛几乎要掉出来。然而,有人比她更要震惊,但这“惊”却不是“惊吓”的“惊”,而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果真是琅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