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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香啊……好吃,好吃……”
“叮铃铃铃!!!”
梦醒了,何泽宇不情愿地睁开了眼,一手便将那床头摆放着的老式闹钟打到了地上,可这铁做的家伙是够结实的,仍然在“叮铃铃”个不停。
直到何泽宇叹口气,从床上伸长了手臂,按下了两个铁铃铛中间的按钮。
何泽宇没有马上起床,他还在回味方才的那个梦。梦里他在吃一个汉堡,浓郁的芝士配上清爽的酸黄瓜,喷香的牛肉饼,还有额外的都从夹层中溢出来的酸甜可口的番茄酱,他记得那是一个双层吉士汉堡。
不过,他还剩一口没吃完,就被闹铃吵醒了。
“唉唉唉……”
在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字,何泽宇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头顶东掉了一块墙皮,西掉了一块墙皮的天花板。此刻,他似乎在想什么,似乎又没在想什么。
“咣咣咣!”
这头脑放空的出神状态并没有维持太久,砸门的声音让何泽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不用去看也知道,一定是一楼的房东太太又来催他的房租了。
“咣咣咣咣咣咣!!!”
砸门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随着这声音不断地增大,何泽宇很清楚地知道房东太太已经变得越来越愤怒。
他甚至能想象到房东太太那扭曲着满是老年斑的脸,不断咒骂着他的表情。
“咣!!!!”
在一声尤为巨大的砸门声过后,门外安静了下来,何泽宇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这是房东太太没有耐心等着他出门便走了。
房东太太绝对不会以为他是没在家的。毕竟他这个无业游民,除了在附近游荡,就是在这栋老式楼房里租的二楼屋子里待着。
“哈……”
慢腾腾地从床上挪了下来,何泽宇在地板上摸到了一个茶壶,但他没找到茶杯。
这是以前的租客留下来的,他见能用就留了下来,至于茶杯的去向,他懒得去翻找。
“咕噜……咕噜……”
毫不在乎地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凉白开,何泽宇撇了撇嘴,即便喝个水饱也不能满足他空虚的胃。
此刻,他急需一些能实实在在填饱肚子的东西。
怀着这样的念头,何泽宇逼迫自己行尸走肉般地从地上一堆汗熏熏的脏衣服里挑出了一件黑色T恤衫和黑色短裤穿上。
从门口走出去?那是不行的。
为了避免撞上一楼讨房租的房东太太,何泽宇决定从窗户出去,他住在二楼,从二楼跳到一楼的小花园里,他自信自己应该不会摔断腿。
说干就干,何泽宇打开了窗户,穿着拖鞋迈了出去,经过几番小心翼翼的试探,五分钟后,他人已经扒拉在了二楼窗户的外面。
“哎呀!”
谢天谢地,昨天下了一场雨,小花园里的土也很蓬松,何泽宇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摔断腿。
“嗯?哎呀呀!这味道!!!”
从地上爬起来起身时,何泽宇发现自己手上有些黏黏糊糊的,仿佛沾了一团泥巴,仔细凑近了看才发现是一只不知名虫子的肉泥。好奇心驱使着何泽宇闻了闻,这一闻让他很后悔,那味道无法准确形容,但可以确定的是,一种腐臭味。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