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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声中，孟凡靠在飞机上，正在闭目养神。

照例，他在乔治家洗了一个热水澡，背后的伤口换了最后一次药，乔治告诉他回国之后，找一个医院帮他拆掉纱布，洗清一下伤口即可。

孟凡在前往机场之前，给乔治留下了六万美元现金，五万是庄园的备用金，一万是方雨虹一年的律师费用。

正好，过几天就是元旦节，这也算是孟凡送给女律师的新年礼物。

虽然这事方雨虹早晚都会知道是他的原因，那又如何？

毕竟跟文森特一样，孟凡也需要在这里请一个自己能够相信的律师，正好，之前方雨虹救了他。

让乔治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孟凡回国，只是带了几瓶庄园里生产的葡萄酒，连一盒巧克力也不愿意捎上。

孟凡看着他摇摇头，苦笑道：“我回去是还债，不是跟他们叙旧。”

乔治点了点头：“遇到这里的麻烦，请立刻联系我，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下午四点钟，当孟凡还在机场等飞机的时候。

乔治约了女律师来到了林美君开的那间LILY咖啡馆。

方雨虹看着他感觉有些奇怪，问道：“孟凡呢，他去哪了？”

乔治笑了笑，回道：“他现在的名字叫杰克孟，他刚刚回国去了……我有一个朋友，在帕尼萨山上有一座不算很大的庄园……”

乔治将相关的信息和每年的费用告诉了方雨虹，微笑道：“他是我的朋友，也不知道你们每年的费用……”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了方雨虹的面前。

继续说道：“他说平日里应该不会打扰到你，只需要有提供相关的咨询，如果有麻烦的话，可以另外计算。”

方雨虹看了一眼袋子里的美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这么说，我可以周末去帕尼萨山上的庄园度假了？”

“可以，只要你签约，新年的时候，你就可以去度假。”乔治回道。

方雨虹想了想问道：“我是跟谁签约？跟你，还是你的朋友？”

乔治想了想回道：“第一年跟我签，等你见到他之后，每年再跟他续签吧，相信我，他不会亏待你的。”

方雨虹点了点头，笑道：“那么，我们新年第一天就去那里度假吧，我想在庄园里跟你签约。”

说完，将面前装着现金的袋子推到乔治的面前。

乔治摇摇头，看着她回道：“哦，不用这样。我的朋友说，需要先支付给你费用，至于签约的事情，看你方便的时候就可以。”

方雨虹轻呼一声道：“这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好吧，你可以陪我元旦的时候，去山上看看吧？”

乔治回道：“我很乐意奉陪。”

“看来，我要给杰克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里了，怎么突然就回国了呢？”

就在方雨虹拿出手机将要拨打孟凡电话的时候，乔治制止住她了的举行。

小声说道：“哦，不，请你等到元旦过后再打给他吧，他这会正在飞机上，明天就算到了，也要倒时差。”

方雨虹想想也是，笑了笑：“谢谢你医生，那我先跟你去签约，等过了新年再打电话给那个家伙吧。”

飞机上，孟凡睁开眼睛，看了手机的时间，没想到才23：30分，时间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正好是夜里的航班，可以好好睡一觉。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他身边的一个老人，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一身清瘦，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老人。

开口跟他说道：“小伙子，何事叹息？难道有不如意的事情？”

孟凡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的医生朋友告诉我，我在雅典做了一次检查，回到中国落地还要再做一次检查，才能出关。”

老人闻言先是怔了怔，然后问道：“难道说，你检查出了问题不成？”

孟凡摇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我的好朋友可是雅典最好的医生，我的身体都是他在负责。”

老人一听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既然如此，你难有什么难过的？难道回家不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吗？”

不知怎么回事，孟凡当下突然烦躁了起来。

想到曾经的过往，想到将要面临的种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忍不住说道：“曾经的我已经死在雅典的一场车祸中了，现在我回去只是偿还当年所谓的一些人情债……”

老人闻言怔了怔，然后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抓住了他的一只手，静静地摸起脉来。

“奇怪，不对……真奇怪，你果然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老人静静地曾他探寻了半晌，最后才喃喃自语道：“没道理啊，难不成你吃了神仙药不成？”

在老人看来，这一方世界哪有什么灵丹妙药？

孟凡看着老人激动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附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然后淡淡地笑了笑：“这事告诉你也没关系，下了飞机，我们便各奔西东，便是前辈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老人呆呆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