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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鱼,许锦柔本来今晚想留下不走,可她看到了柳人屠眼中的欲望,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欲望。
许锦柔害怕了,这个男人若是任性起来可不是自己能够抗拒得了的,若是当真伤了腹中胎儿就悔之晚矣了,坚决不能继续玩火。
在柳人屠有些气恼的目光中,许锦柔喊来了等在马车上的芳若,扶着自己离开了文澜苑,准备回转许府。
夜色之中路过了清风阁,听见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仔细听了听,是赵王妃的哭声。
柳人屠还在听雨轩里,是谁惹了这位高贵的王妃呢?
就在许锦柔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正提着裤子一瘸一拐的从清风阁里面走出来,男人明显很是高兴,甚至低声哼着小曲。
看见这个男人许锦柔不禁一愣,拉着芳若躲在一旁。
男人许锦柔认识,他是赵王府的一个轿夫,曾经因为抬轿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摔倒,把赵王妃晃得跌出了轿子。
为此赵王妃非常气恼,命人打断了轿夫的一条腿,而且不允许轿夫养伤也不允许他离开,让他拖着伤腿留在府中清理茅房。
轿夫为此落下了终生的残疾,走路变得一瘸一拐。
本来因为身有残疾可以留在大楚不用被迁去西蛮,可赵王妃却让赵王把这轿夫带去了泽州继续打扫茅厕,继续不依不饶地惩罚。
赵王妃的哭声还在继续,想想刚才轿夫提裤子系腰带的动作,难道…,难道柳人屠让这个轿夫侮辱了赵王妃吗?
许锦柔不仅蹙起了眉头,柳人屠这是做什么呢?如此作贱赵王妃,这可并不是她的意思。
上一世赵王宋兴被放出大牢以后,赵王妃有了主心骨,她想要许锦柔手中管理三司的权利。
尽管大楚可能永远无法摆脱西蛮的控制,可她还是想为了儿子与太子妃争夺将来大楚复国后的皇位。
对赵王妃而言许锦柔不仅没了用处还是个绊脚石,于是背后是那般的诋毁她,甚至想置许锦柔于死地。
上一世宋兴知道是许锦柔委身柳人屠救了他以后非但没有感激,还对着她破口大骂,说她这般轻贱可对得起死去的晋王。
宋兴顿足捶胸说自己死不足惜也不能对不住兄长云云,做足了他宁为玉碎不为瓦的戏码。
赵王妃更是添油加醋,把许锦柔说的好像是一个不知道廉耻的骚货一样,说救赵王只是她许锦柔为了更名正言顺地爬上柳人屠床的借口。
她当时几乎无地自容,要不是芳若拦着,她差点寻了短见。
许锦柔想到这些暗自咬牙,上一世的自己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窍,为了他们如此作贱自己,太不值得了。
可尽管如此,这一世的她,还是不想这么作贱赵王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习惯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
许锦柔心中有些不忍,思考是不是她做的有些过了?
可她心中又提醒自己,这一世很多她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若是不狠心一些,她又如何报得了仇呢?
许锦柔咬了咬牙,对欺负自己的人不能心软,赵王妃遭受如此侮辱也是她自己作的孽。
柳人屠的贴身侍卫叶开站在清风阁外,叫住了那名轿夫,训斥他莫要得意忘形,然后让其他的侍卫把轿夫带走了。
许锦柔和芳若就要离开监国府的时候,叶开出现在两人身旁。
叶开躬身施礼“禀王妃,在泽州密告赵王宋兴私自结党,意图谋反的就是刚才那个人。”
“哦,原来是他。”许锦柔蹙了一下眉,原来是这个轿夫的蓄意报复。
“监国说赵王妃是给他的奖赏,不过监国还说这等卖主求荣的人也需要惩罚,但是监国不能动手,否则以后谁还会告密呢?”叶开继续说道。
“这份奖赏可是不小,估计赵王妃定然被这个人折辱的不轻,那监国想要如何惩罚他呢?”许锦柔淡淡的问道。
“等宋兴出狱,会把这个人送给宋兴继续做家仆,并且把他做过的事情告诉宋兴,如何处置就是宋家的府中内务了,监国说这叫赏罚分明。监国让在下告知王妃,这就是他同您讲过的赵王妃的用处。”
听了叶开的话,许锦柔暗自摇头,这个柳人屠真是太坏了,他当真就是一个恶贼。
柳人屠要做什么她许锦柔也没有办法阻止,不管怎么样也算是给她出了口恶气,既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也心头释然了。
当晚许锦柔回了许府,第二天一早她让芳若把李安叫来,让他去翠坪山下守着,若是有官差去了山里就立刻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