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迪佛斯堡进驻王室派遣的骑士团的同一日,远在另一方的菲洛利斯王国王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本来因为菲洛利斯国王病重而许久都没有朝堂议事,然後就在前一日晚上,所有的大臣都收到了国王所传出的讯息。
旨意也很简单明了,就是要聚集文武百官,久违的进行一次朝堂议事。
这突如其来的通知,让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不知国王是身T好转,还是要安排後事,尤其是前几日才面见过国王本人的宰相更是对这次的通知感到不知所措。
只不过最近才见过国王本人的当然不会对国王的身T状况有什麽不明白的,作为国王身边之人,宰相老早就知道国王只是装病,哪来什麽转好或者恶化的道理。
让他意外的是,国王似乎有不想再持续装病的倾向了,却没有告知自己一声。
…不该如此啊,这麽重大的事情怎麽可能不与我先商谈?我可是宰相啊,是国家重臣,更是王室派的领头人物,国王不可能这麽驳了我的面子吧?…—下马车前,宰相再次思考起这个已经让自己心慌一宿的问题。
抬头看向早已进出过无数次的高耸g0ng殿,宰相却感觉喉咙有些发乾,咽了咽口水,踏着有些发虚的脚步,迈上了阶梯。
是啊,国王不可能会驳了我的面子的,现在正是要打压贵族派的重要时机,我又没有做什麽严重的错事,国王再如何都不可能冷落我的,肯定是有什麽急事,才会慌忙号召群臣,看来或许只是宣布一些事情,之後还是会继续装病,这样不通知我也就不奇怪了—宰相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脚步越发稳健踏实,不久就来到了议事的王座之厅。
而刚才的所有心思就再他踏入g0ng殿,在宰相看到国王的瞬间,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那是久违的眼神,却是让宰相非常熟悉的眼神,也是让宰相一瞬间想起过往的充满杀意的Y寒眼神。
面前的国王哪里还有任何的病相,本来苍白的面孔上有着明显的血sE,消瘦的身形丰腴了起来,国王的头微撇,左手握拳撑着下颚,看似轻松平静,但是眼神中的杀意、寒意和毫不掩饰的审视、警告,却是让宰相和已经在大厅的群臣完全无视的。
他们畏惧,但不是因为国王看似发怒的神态,因为这就是这位国王从年少即位至今一直以来的神态,当这副神态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便感受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位杀伐果断的国王又回来了。
从以前到现在,国王的那GU杀意并非针对所有人,却也是朝向所有人,一旦触犯了这位国王,无论是从过往的前例还是现在的氛围来推断,都将会屍骨无存,无论是谁只要知晓菲洛利斯王国的近期历史,或者是直接对上那双Y冷的双眸,肯定都会冒出同样的念头。
恐惧之余,王室派的众人们是欣喜的,因为国王的回归,就意味着贵族派的气焰将会被压制,哪有什麽b自己这边的怪物被唤醒还让人安心的呢?
只是宰相可无法放心,先不说他自己有些摇摆的立场,前几日会面却没有从国王那里得知任何讯息更是让宰相一阵心慌,再加上周围早已有许多大臣已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众目睽睽之下,让宰相顿时也没了开口询问的心思,而是立刻单膝跪地行礼。
「臣来晚了,还请陛下恕罪。」宰相说到。
「无妨,不怪你,是朕来早了,朕就是许久未见诸位,突然想一个一个观察看看。」国王表情未变,不知喜怒的说着看似不着边际,却又会让人泛起寒意的话,缓了几秒才接着说到:「回你的位置吧。」
「谢陛下。」也就在这短短的言语间,宰相总算是找回了以往的从容,面sE平稳的走到最前方自己的位置上。
又过了些时间,除了少数贵族派的人物,无论所属任何派系,所有的大臣几乎都抵达了此地,足以证明所有人对这位国王几年来的第一道命令的好奇心。
「看来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国王说着,把下巴从自己倚靠的拳头上移开,充满肃杀之sE的用正眼扫是下方的群臣,幽幽说到:「诸位做得不错,朕几乎不去管你们贪墨了多少,但是连事情都没办好,看来是真当朕Si了。」
一听到这样的开场,群臣顿感不妙,纷纷下跪高喊:「请陛下恕罪!」
「行,朕当然恕你们的罪,否则杀光了你们朕恐怕就暂时无人可用了,你们该感谢自己还有少许的眼sE和脑袋,还碰巧有这次能代替诸位受罪的人选。」国王语调平稳,眼神中的杀意仍稳定的散发,然後看似随意的g了g手指,说到:「拿上来。」
话音刚落,成白上千的穿着华丽军服的王室专属部队皇家卫队便两人一个,手脚俐落的搬运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经过群臣旁边放在了最前方。
…明明可以直接用空间袋拿过来…这麽做就只是为了威摄我们吧,要是我没猜错,里面的应该是…—宰相思考着以往的种种,就不知自己是捕捉到了那GU细微的味道,还是因为过往的经历所产生的错觉,他只感觉到一GU淡淡的血腥与腐臭味正在涌入自己的鼻腔,从皇家卫队刚放下的箱子底部,宰相彷佛能看见从箱底流出的血泊。
「无能罪该万Si。」国王的声音冷了几分,手指向上一弯发出指示,箱子立刻被唰唰地打开来,宰相的疑虑也终於得到了映证,不再是宛如恍惚般的一抹淡味,大量的血腥味直接涌入了宰相这个站在最前排的人的鼻子,让就算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宰相脸sE也变白了几分。
其他的大臣更不用说了,很多人直接被吓退了几步,甚至直接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