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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盛斯年的车子还是载着温染回到了所住的高级公寓楼下。

“谢谢你斯年，那我先上去看孩子了！”

车子停下的一刻，温染就迫不及待要先走掉，车子里一路的低气压就快让她呼吸不畅。

“温染！”

可是就在她想要去推车门的一瞬间，沉默了一路的盛斯年突然伸手将她扯回来，一把摁在了座背里。

温染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盛斯年突然逼近的身体和面孔，感受到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她僵住身体，一颗心慌乱不已。

“告诉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下一秒，温染听到盛斯年用极为压抑的口吻这样问她，温柔的眸子颤了颤，只见那张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哀怨之色。

温染咬住唇瓣，脑海里回忆起在国外的三年里，这个男人陪着她度过的所有日子。

无论是她带着伤痕出国，还是她在国外生下孩子，还有她生病手术，再到她一点点振作起来开始工作，包括睿睿从出生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这一路走来，都是这个男人在帮助她，照顾她和孩子，如果没有他，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温染，更没有她和孩子在国外衣食无忧的生活。

回想起这个男人三年来为她做的一切，无尽的感激在温染心间，于这一刻却化作更深的抱歉：

“斯年，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句话！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盛斯年像是濒临失控的边缘，他用力攥着温染纤细的皓腕，平日里总是静如湖水的那双眸子里此刻却仿佛翻滚着惊涛骇浪。

温染屏住呼吸，凌乱的目光开始闪躲，她不知道这一刻她能如何回应他，才可以对他少一些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