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杜员外还是三番四次派人来看望,县令爷发现以后,便严厉下令,不得再对汪桂红探监。”
沈宁宁脸颊被烈日晕染出一片明红。
她听着王捕头的话,眼神亮晶晶的:“辛苦捕头叔叔了。”
小家伙一点也不怜悯秦大婶。
她这样的坏蛋,就该好好吃苦,知道挨打有多么疼!
谁让她欺负奶奶来着!
与此同时。
广阳县里,县令傅远松的住宅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管家将杜员外引到正厅等待,不一会,面貌慈和威严的傅县令,便出现在门口。
“县令大人!”杜员外连忙起身作礼:“在下不请自来,实在唐突,还请县令大人不要见怪。”
傅远松招手,示意他落座。
随后,他平淡询问:“杜员外忽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
杜员外的小厮,立刻将一个锦盒双手呈递上来。
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尊纯金打造的长寿公。
傅远松立刻皱紧了眉头。
杜员外讨好地笑:“县令大人,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还是为了我妻妹汪桂红的事。”
“我夫人知道亲妹妹天天在大牢里吃苦挨打,直接食不下咽,现在更是病倒了。”
“虽然汪桂红确实犯了错,但我也不忍看夫人因担忧饱受折磨,故而斗胆,来向县令爷求求情。”
“您看,也关了汪桂红小半个月了,能不能提前放她出来?我保证,以后她再也不敢仗势欺人。”
傅远松顿时冷呵一声,他抬手,直接将锦盒推了回去。
“你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来说情,那大可歇了这份心思。”
“汪桂红不仅殴打幼童,还将秦家的老母扔到山上,其心歹毒,世上罕有!”
“你就不要再劝了,本官既知道此事,就要管到底!一个月的刑罚,一日都不能少。”
杜员外见他态度坚决,面上赔笑的神色,登时冷了冷。
傅远松这个老顽固,真是说不通!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县令大人,你我各自为官,理应互帮互助,何必闹的如此难看?”
“今日我有事相求,日后您若是有需要,在下定当鞍前马后地帮忙。”
“何况,我与魏尚书有些交情,这种小事本来不想麻烦他,才来找县令大人协商。”
“如果让魏尚书开口,我只怕县令大人会感到难堪,您说是不是?”
傅远松立刻看向他:“你拿魏尚书来威胁我?”
“不敢不敢,在下不过实话实说,还请县令大人不要将小事化大,惹了麻烦就不好了。”杜员外笑呵呵的。
傅远松神情紧绷:“本官公事公办,无论今日谁来,都是一样的回答!”
“杜员外,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请你回吧!管家,送客!”
说着,傅远松直接站起来,撩袍离去。
杜员外盯着傅远松的背影,暗中恨得牙痒痒!
傅远松这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
既然对方不识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第二日。
药铺掌柜照旧来接沈宁宁。
小家伙装了五斤的乌头给他,二人回药铺结账。
“小小姐,早前咱们约定,一斤百两,我个人再添二十两,上次你给了我六斤乌头,所以这里是七百二十两,请你点一点,收好。”
沈宁宁拆开包裹,里面是晃眼的白花花银子。
她抬起水润的眼眸:“掌柜爷爷,能不能帮我把这些银子换成银票?”
今天,这些钱她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