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扁鹊说着拿出一个小锦盒,叹道:“哎,看来老夫还是想多了。还以为小兄弟你家学渊博,说不定能知道这位药的来历呢……”
谁知,刘刚紧盯那颗药丸,片刻后,眼眸中神光收敛。
他突然朗声道:“原来您手里还有一颗,我还以为这药已经绝迹江湖了呢!”
“嗯?”李扁鹊眉毛一挑,来了兴趣!
刘刚似在回想,道:“丹溪真武丸,乃是医术名书《丹溪心法》中,所记载的一味可使神昏危重之症即刻复苏的神奇古方。
只不过,世面流传的丹溪古本中,关于丹溪真武丸的记载已经散佚失传。”
“哦?你听过?”
李扁鹊眼神瞬间热辣起来。
中医药理之术,乃是传统文化重要瑰宝。
古方之中,有许多至今都在临床一线发挥着巨大作用的药剂、药方。
譬如市面上的片仔癀、白药等,都是一个药方就撑起一家千亿市值上市公司。
像李扁鹊这样的宗师,人老了,不求吃穿住行,求的是青史留名。
他最近两年的精力,都花在了研究古方上头。
如果他在浩瀚的中医宝库之中,也能找出几个作用显著的古方进行复活,何尝不是让自己博得了流芳百世的美名?
所以,当某个百年老药房拆迁时,清点药品时,这世间最后一颗丹溪真武丸被清点出来后,辗转多人之手,终于流到李扁鹊手里时。
他如获至宝,整日随身携带,到哪都翻阅当地典籍,拜访当地名医,逢人就问,一心想还原这个药丸的配方和炼制过程。
谁知,与刘刚聊了几句之后,他竟然说得出这个药的来历。
这在李老眼中看来,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要知道这药的炼制配方至少散轶数十年。
他一个晚辈,竟能知道这么多?
刘刚问:“李老,药丸能让我看看吗?”
李老犹豫不舍的点点头:“嗯……”
将平日里那些有身份的名医碰都别想碰的的锦盒,重重的交托在了刘刚的手里。
刘刚能切身感受到这颗药丸在李老心中的分量。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一股悠然的药物芳香,顿时沁人心脾。
刘刚目光灼灼的落在锦盒内那枚被金箔包裹圆溜溜的药丸上。
没有伸手去碰触碰。
凝视片刻后,刘刚的嘴角露出自信。
他将锦盒盖好,递还了回去:“原来是这样……”
“哎。”
李老见他这么快就还回来,只当自己错看了他。
毕竟人还这么年轻。
就算家学渊博,顶多也就是听说过这个药方的来历。
要想在药方复原的过程帮上一点忙,恐怕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他嘿嘿讪笑着,这人年纪一老,怎么也开始爱幻想了呢?
还以为出门碰到人,就能奇迹般的知道这药丸的炼制方法呢?
他把药收好,目光落在刘刚身上,不由再次眉头紧皱。
“你在干什么……”
刘刚从办公桌上拿起纸笔,二话不说就开始写了起来。
“这是……”
李扁鹊看到《丹溪真武丸》的标题,顿时从另一边口袋摸出了老花镜,激动的戴上。
“啊??”
只见,刘刚笔走龙蛇。
写的竟然是《丹溪真武丸》的药方!
“本方由丁香、木香、诃子肉、僵蚕、郁金、天麻、礞石、瓜蒌仁……
……用于痰厥中风、口眼喎斜、牙关紧闭,昏晕欲死……
……有驱风开窍,解郁除烦之功……
……旱莲草夏至日采,不拘多少,捣汁为膏,和白蜜为丸,金箔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