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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瘦高个儿在方家门口跟王大哥说话。
一看到梁垣雀他们回来,瘦高个儿立刻迎上来,
“哎呀,梁先生,你们去哪儿了?咱赶紧走吧!”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黄敬业又催促了。
想到毕竟自己的委托人是黄老爷,也不能一直让人等着,梁垣雀就赶紧回答,
“再给我一小会儿,咱们马上就走。”
他边说着,边快步踏进屋里,想了想又转头问瘦高个儿,
“那个,兄弟,我交代你的事情办了吗?”
因为还有王大哥在场,梁垣雀不好把宋家的事情明说。
瘦高个儿愣了一下,好在也是个机灵的人,很快就想明白梁垣雀指的是那件事。
“放心吧,先生,办好了,我们家老爷派了一拨人把院子守了起来。”
梁垣雀点点头,快步走到方婆子床前,往枕头上摸去。
他之前感觉的果然没错,枕头里面就是放着什么东西。
他拿起枕头,三下五除二扒掉枕套,一个土黄色的小瓷瓶“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梁垣雀拾起来一看,发现小瓷瓶的瓶口是被包着软布的木塞塞住的。
这个造型,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东西啊!
抱着这种想法,他拔开软木塞凑过去,一股刺脑子的味道直冲而上,激得他赶紧把小瓷瓶拿远。
“我去,什么东西?”庄佑杰看他的样子,很好奇。
梁垣雀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把小瓷瓶递给他,在庄佑杰凑过去闻的时候说,
“毒药。”
这话跟刺鼻的味道一起,好像是揍了庄佑杰的脑子一拳,惊得他差点把瓶子扔出去。
“喂,你知道是毒药不早说!”
梁垣雀无所谓地一耸肩,“闻一下又死不了,就当给你长见识了。”
这小瓷瓶里的毒药,味道跟梁垣雀之前在盖尸体的被单上闻到的几乎没有区别,只是更浓烈一些。
梁垣雀从捂着鼻子咳嗽的庄佑杰手里拿回小瓷瓶来,把里面还残留着的几滴液体倒在了枕套浅色的一面。
液体逐渐在枕套上殷开,由于天气热,边缘很快就干透,出现淡黄的颜色。
如此,可以肯定,毒死黄姐姐的毒药,就是这玩意儿无疑。
对黄姐姐下手的人果然是产婆,毕竟在生产中,她是最方便下手的一个人。
昨天搜身其实搜得并不严格,方婆子还是有很多机会能把之前装毒药的小瓶子偷偷带出来。
那如此一来,方婆子的死,也很有可能是背后指使的凶手在灭口。
不出意外的话,方婆子跟黄姐姐本身是不认识的,她谋害黄姐姐,很大可能就是出自宋家指使。
宋家先前动用拍喜没有打死黄姐姐,又用了一种奇怪的药让她日渐病重。
但这种药,要致命的话实在太慢,并且黄姐姐还没死,黄敬业就回来了,如果不赶紧灭口,恐怕会被黄敬业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