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小声对庄佑杰说,“别上手这么早啊少爷!”
梁垣雀不敢在玉华过分紧张的状态下动刀子,好一顿安抚之后,玉华终于平静下来。
梁垣雀几乎是停住了呼吸,慢慢的那小刀贴在她的下巴下面,小心找角度。
只要顺着肌理纹路切开皮肤的话,就不会留下明显刀痕,要不然到时候旧疤是去除了,又给人家留下新疤算怎么回事?
感觉到冰凉的刀尖贴到皮肤上,小姑娘又不可控制地紧张起来,但好在比之前更强一点,只是脖子有些微微绷紧。
“别紧张,按我刚才说的放轻松,”说话间,梁垣雀已经找好了肌肤纹路,“放心,下刀之前我会跟你讲的。”
“嗯。”玉华轻声应答着,可能是因为梁垣雀好看的原因,她对他的感观很好,就很信任他。
毕竟小孩子基本都很真实,会很明显的表现出对心中“美好”事物的追求。
但,她刚松下一口气,冰冷的刀锋就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脸皮。
“啊!”
玉华惊叫一声,痛得弓起身来,梁垣雀非常用力地把她摁了回去。
说会提醒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心情的安慰,毕竟如果真的在下手之前预警了,那玉华的精神就会数集中在脸上,感受将会更强烈。
不过,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似乎也好到哪里去。
玉华痛得泪花直冒,梁垣雀知道多拖一分她就多痛一分,只能咬住牙继续下刀,争取速战速决。
今天只暂时切开一部分脸皮试验,梁垣雀的刀又动的很快,所以没多久,该切开的部分都已经被切开。
玉华痛到嘴唇发白,但她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竟然真的能忍到现在。
庄佑杰轻轻按着玉华的脚,突然想起些什么,于是小声说,
“阿雀,咱们怎么不弄点麻药来?”
“没用的,”梁垣雀摇摇头,去搅拌药罐里的药膏,“伤口位置都在脸部,不管是吸入还是注射都没法在这附近操作,脸部太靠近脑袋,一不小心会出意外。”
可就这么生生靠忍,也太惨了,庄佑杰别过头去,不敢看玉华。
梁垣雀搅好了药,用一直放在药膏中的小勺子沾着药膏抹上伤口。
这一下来到的疼痛可以说是刚刚的数十倍,只听玉华一声惨叫,不仅身子不受控制地弓起来,手脚也开始胡乱挥舞。
她的动作打断了梁垣雀抹药,不继续下去情况会更严重,气的梁垣雀直接失声吼庄佑杰,
“你干什么呢,摁住啊!”
他之前说的果然没错,人在疼痛时候力气会大得惊人,庄佑杰作为一个成年人,刚刚一下子都没摁住。
他赶紧又冲过去,伸手死死地摁住玉华的腿,而梁垣雀则是一手拿着勺子,另一手紧紧摁住玉华的上半身,
“听话,听话昂,马上就没事了!”
梁垣雀用最快的动作,把创面都抹上药膏,而后把掀起的皮再盖回去,再用纱布紧紧缠住。
这一套动作做完,别说玉华了,就连他跟庄佑杰都是一脑门汗。
这些都做好后,拿着酒的老板才姗姗来迟,推门而入时,一脸忧虑又烦躁,
“气死我了,都说我有事很着急,那挨千刀的老王还偏要找我,真是他娘的欠骂……”
老板骂骂咧咧,看到女儿脸上已经缠上了纱布,
“这,这就完了?”